“原來小友早就看出來了。”銀月武王笑道。
“晚輩也隻是猜測而已。”秦雲道,“前輩能夠在銀月宗旁垂釣,又能擁有這等實力,恐怕也隻有銀月宗的宗主,銀月武王了。”
“小友心思,果然縝密。”銀月武王讚道。
“對了,前輩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秦雲問道。
“魚餌已經用盡了,我在前麵的榆山采了些釣雪鱸魚所用的銀桑葚回來做魚餌,正好碰見了小友。”銀月武王道。
“原來如此,看來在下和前輩之間,還真是有些緣分...”秦雲輕聲笑道。
“哈哈,老夫也有此感覺,淨月湖畔初見小友之時,便覺一種親切之感,冒昧問一句,小友來自於哪裏?”銀月武王哈哈一笑。
秦雲心中一動,緩聲道:“晚輩來自青州,大齊帝國,曾是雲瀾書院的弟子。”
“大齊,雲瀾書院...難怪我看小友總有種熟悉感。”銀月武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懷念之色,噓聲長歎道,“一別大齊三百多年,沒想到還能在這茫茫玄州內遇到故地之人...”
“小友,雲瀾書院,可還好?”歎息片刻後,他輕聲問道。
“一切安好,大齊數月前遭遇了一場大劫,遭受了一些損傷,但已經安然度過,如今已經恢複了平靜。”秦雲道。
“那便好,雲瀾書院的張恒瑞院長可還尚在?”他再次問道。
“張院長...”秦雲沉吟片刻後,思緒翻湧,在記憶中找到了張恒瑞的名字,那是雲瀾書院的上上任院長,也是銀月武王當時的師尊。
“回前輩,張院長在百年前便已經坐化。”
“師父...”銀月武王聞言後,麵露感傷之色,“一入玄州深似海,三百年難脫其身,沒想到再聞信時,已是物是人非。”
“往事如塵埃,還望前輩節哀...”秦雲道。
“唉...”銀月武王長歎了口氣,“當初突破破虛境時,本想回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奈何瑣事纏身,一直無法脫開身來。”
“大齊皇室呢?”
沉默了幾息後,銀月武王又問道,隻是提起大齊皇室時,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皇室...”秦雲遲疑片刻後,還是將皇室這些年來的種種以及他和皇室的矛盾一並說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銀月武王在聽聞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失望搖了搖頭,“幾百年過去了,皇室還是那個皇室,三百多年前那場血的教訓,仍然沒有讓他們有半點的改變,依舊隻會無止休的權謀鬥爭...”
秦雲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在銀月武王的那個年代,秦家還並未進入朝局中來,。
銀月武王當年選擇離開皇室,他隻是隱隱聽說過與皇室內部的鬥爭相關,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銀月武王麵帶歉意的看向了秦雲,“皇室之過,倒是牽連至小友一家,老夫曾為皇室之人,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