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好了。”秦雲鬆開了手指。
舒月娘娘檢查了一番身體後,那原本因舊疾而引發的心口作痛的感覺已經全部消失。
“舒姨,可好點了?”秦雲笑問道。
“好多了。”舒月娘娘輕點頭。
“娘娘,您現在看起來又和二十多歲一樣了。”一旁的侍女笑著插話道。
“就你嘴甜。”舒月娘娘瞪了那侍女一眼,可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對一個女人來說,哪怕是修煉者,容貌也在心中永遠占據著一席之地。
“舒姨,秦雲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便不打舒姨歇息了。”秦雲起身,和舒月娘娘告辭。
“好,你有你的事情,便去忙吧,不用掛念著舒姨。”舒月娘娘起身相送。
“舒姨,熙雲姐可還好?”秦雲轉身的刹那,身子微頓,猶豫了片刻後,問道。
“熙雲...她很好,不用擔心。”舒月娘娘輕喃道。
“那便好,秦雲告辭了,他日得空,再來看望舒姨。”秦雲轉身離開了寢宮內。
不過他並未離開皇宮,出了寢宮後,他的神念化開,籠罩了整座皇宮。
翠心宮,人工湖的涼亭中,一白衣女子獨立石桌前,不安分的湖風吹起了她身上的長裙飄搖,一頭烏黑的秀發在風中淩亂的飛舞,飄然獨立,窈窕若仙。
在亭中的石桌上,筆、墨、紙、硯早已備好,她手中的毫筆沾染了濃墨,靈動的遊離在雪白的宣紙上,那湖畔之景,在筆墨揮灑下栩栩如生的呈現出來。
碧湖、藍天、白雲、山石......
可她卻是輕歎了口氣,似乎是對那畫作的不滿意。
她抬眼,目光掠過了天地之間,大好風光,盡收眼底。
“黑白之色,寥寥幾筆,又怎繪得這世間的斑斕之景。”她悠悠一笑。
涼亭外,一位侍女手捧青紗而來,“公主,這裏的風大,還請添件衣裳吧,莫要染上了風寒。”
女子笑了笑,接過侍女手中的青紗,披在了肩上,朝那侍女問道:“小慧,母妃的身體近來可好些。”
“公主,昨日聽太醫說,娘娘的舊疾,好像愈發的嚴重了。”那侍女恭敬的回道。
“唉...”
她長歎了一口氣,憂色爬滿了那完美無瑕的臉頰。
“公主,娘娘一向行事積善,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昨日陛下也已經下令讓宮中的禦醫以及丹師加緊尋找治療娘娘舊疾的方法,有那麼多禦醫和丹師在,一定能夠治好娘娘的。”侍女勸說道。
“希望吧。”
她緊咬著薄唇,這麼多年了,要能治好,早就已經治好了......
忽然,湖麵上的風再起,將那宣紙畫卷入了半空中,漸飛漸遠。
“公主,我去拿回來吧。”那侍女上前一步,便欲躍起。
“不用了。”女子卻是攔下了她,“隨它去吧。”
這時,一道身影卻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那宣紙畫旁,他接過了風中的畫,細看了幾眼後,將其卷好,一步來到了涼亭中。
“一場白雪,便可囊括了整個冬日,黑白二色,又何不能繪盡人間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