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抓著茶杯的小手卻被一個寬厚的手掌按住,孟依掙脫不開,惱火的回頭道:“誰啊!幹什麼!放開!讓本小姐好好教訓一下這窮小子!”
“好了,好了,我的寶貝女兒,來來來,聽爸爸的話,你看看,這套茶具還是你考上研究生時給爸爸買的,多好看呀。爸爸每天捧著喝茶,就像捧著我的寶貝,摔了可不好。”
孟博堯把女兒的手輕輕從茶杯上鬆開,站在孟依身後,對著劉卓恒說:“小友啊,好了,你也別惹我寶貝女兒了,趕緊和沈老板走吧,我要和我的乖女兒說說話,就不接待你了啊,下次有空再來啊!”一邊卻朝著沈旭舒的方向努努嘴,眨眨眼睛,伸出一根食指,又換成一個手掌,對著劉卓恒比劃了一下。
劉卓恒嘴上對女孩子占了便宜,倒有點不好意思,見孟博堯作出如此奇怪的表情,心中一動,在去看沈旭舒,那沈旭舒也比劃著擺手,讓自己先出去。
於是便順水推舟,說:“好吧,孟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剛有點著急,呐,我今後不說你是書呆子,你也別說我是窮小子。”
孟依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誰也沒聽明白。
就在此時,沈旭舒搶前一步,抓起茶幾上的銅佛,往外衝去,劉卓恒一驚,疾步跟出,口中喊到:“喂!你幹什麼?我的銅佛,還給我!”
劉卓恒衝出鴻善閣門外,隻見沈旭舒站在門外幾米遠處,笑嘻嘻地望著自己,兩手下垂,空無一物。
劉卓恒虎著臉喝到:“我的佛像呢?你這不是搶劫嗎?快交出來還給我,否則我報警!”
沈旭舒哈哈一笑,說:“哎呀,小兄弟別著急呀。我要是不這樣你會趕緊離開這店裏嗎?”
劉卓恒一想倒也是,不過自己本已準備離開去找下一家店出售了,就是麻煩一點,再費一番精力和口舌罷了。
如今這樣也好,省得再跟這狂妄自大的倔姑娘和這迂腐的女兒奴多費心思了。
想到此節,口氣不覺放緩,想這掮客光天化日也不敢怎麼樣,便緩緩走上前,說:“那好,你把銅像交還給我就好了。”
沈旭舒也不退後,也不躲閃,站在那裏微笑道:“那佛像你不想盡快出手嗎?”
劉卓恒一愣,不由停下腳步,望向沈旭舒的眼睛,那眼睛裏淨是精明之色,劉“哼”了一聲,說:“我自然想出手,又關你什麼事?”
沈旭舒仰頭一笑,說:“那就對了,我沈某人,做的就是收貨生意,你總不介意和我談談吧?”
劉卓恒聽他這口氣,自然也不是要強搶佛像的架勢了,於是點頭道:“好啊,賣給誰不是賣,隻要價格合適咯。”
沈旭舒頻頻點頭道:“那就是了,那請小兄弟從你身後的窗台上拿了你的佛像去我的咖啡館坐坐如何?”
劉卓恒回頭一看,那佛像竟然就在鴻善閣門口邊的窗台上放著。想是此前沈旭舒衝出店門時所放。
窗子裏,孟依氣哼哼地站在窗後,撅著嘴,瞪著自己。他那寵溺女兒的父親笑嗬嗬地站在女兒身後,慈愛地低頭看看女兒,又抬頭微笑著望望劉卓恒使個眼色,再俯身戀戀不舍地瞄一眼那銅佛。
劉卓恒走上前去,輕輕拿起佛像,舉到眼前看了看,卻正好與孟依四目相對。
孟依在窗內對著劉卓恒一副不屑之色,嘴巴誇張地張合似乎在說什麼,劉不由跟著嘴巴張合,一下子明白,這小倔姑娘又在叫自己窮小子。
劉卓恒心想,哼,我龍牙琢在手,馬上就不再是窮小子咯。
氣不過這倔女人,於是也張開嘴巴無聲閉合口型。
孟依在窗內定睛細看,又氣又急,那窮小子的口型赫然說的是:“書呆子”。
眼見兩人又要開戰,兩人身後的孟博堯和沈旭舒趕緊伸出手去把兩人往後分別拉開。
孟博堯雙手扶住孟依的肩膀,慈愛的說:“好了,乖女兒,來,陪爸爸來喝一杯茶。”把氣哼哼的孟依拉到椅子上坐下。
沈旭舒挽起劉卓恒的胳膊,說:“小友你不想出手佛像了嗎?來,跟我去喝咖啡。”帶著劉卓恒往外走去。
兩人略行幾步,走到一家店麵門口,劉卓恒隻覺得撲鼻的咖啡香味,不覺說:“好香啊!”
沈旭舒嘿嘿一笑,說:“我家的咖啡店,喝著更香,來,小友請進。”
兩人走進咖啡店,店員見是老板帶人來,自然不敢怠慢。引到雅座坐下,沒一會兒,端上兩杯咖啡來。
沈旭舒將咖啡杯推到劉卓恒麵前,笑道:“小友,來,嚐嚐我家的招牌。我帶朋友來,店員都知道該上什麼。”
劉卓恒一心隻想快點出手佛像,加上對咖啡也不是特別著迷,輕輕抿了一口,客套了一下,便直言道:“沈先生您的咖啡不錯,那我的佛像您看如何?”
沈旭舒擺擺手說:“你的佛像怎麼樣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