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鵠樓掌櫃是典型的東巴國長相,個子中等,扁平大臉小眼單眼皮,但是操著一口流利的官話行禮道:
“這人不是東鵠樓夥計,衣裳相似,腰上沒有我們東鵠樓的號牌!驚擾了貴人,我這就去報官。”
見掌櫃打算將此人送官,陸然沒有多做停留,快步去了馬房。
陸然看到千裏好端端的在馬房,問伺候的仆人:
“陸家郎君的馬可曾急躁?”
馬房裏伺候的仆人恭敬地回道:
“不曾,陸郎君的千裏駒雖然不樂意不搭理小的們,但也沒有鬧騰,貴人這馬毛發黑中發紅,紅中透亮,跟擦了油似的......”
陸然不待這馬仆囉嗦下去,繼續問道:
“你們平日裏幾人輪值,可有其他人來過?”
仆人被問的有點發蒙,略一思索恭敬回道:
“東家體恤,平日裏有兩人喂馬,二人備料。”
陸然看向四周,各家郎君的馬都在,馬槽裏的料也是足的。他捏了捏裏麵的草料,確定沒有問題,繼續發問道:
“其他三人去哪了?”
仆從這會就有些奇怪了,盯的看著陸然,有些不耐煩的繼續說道:
“飼料者已經輪完值,這會兒子回家去了。
剛剛齊家大娘子的馬架受驚了,車夫不在跟前,就叫另一個喂馬的去看了。”
陸然心道不對,立馬往回走,才出馬房,看見齊家大郎君齊京墨抱著一堆東西就往酒樓裏奔走,上前行禮道:
“齊郎君,剛剛馬仆說之前看見齊家的馬架受驚,還請您留意一下!”
“陸然?”
齊京墨停留了一下,趕緊招呼身旁小廝齊賀:
“阿賀,過來查看一下,不行就去車坊賃輛車,把我的扶風牽來!”
齊京墨走到陸然跟前對著他小聲道:
“舍妹落水,柏實正在搭救呢!”
轉而一想,今天東鵠樓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傳不出去的,繼而趕緊往樓裏走著,隻是嘴裏疑惑的問了句:
“你怎的在這,不在你家郎君跟前?”
齊京墨說完也顧不上不理會陸然的回答,三兩步奔進樓裏往棧橋走去!
陸然覺得事態發展越發不對勁,從剛剛去馬房就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他來不及細想,拿出二兩銀子,找了個送索喚回來的閑漢說道:
“大哥,勞煩您跑個腿,去陸府說一聲陸家郎君下水救人了!再去車坊租輛馬車到酒樓門口!”
陸然吩咐完完就往棧橋跑去!
閑漢看著陸然,行了個禮收下銀子,轉身就去喊了個一起同行的,瞧著蠻機靈的一個小子去陸府報信兒,看著那小子出了道,閑漢自己則去車坊賃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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