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長孫允剛在芙蓉殿用完午膳,六個清新俊逸的貴君身著華服便闖了進來。
他們直接跪在了長孫允身前,滿臉悲愴喊道,“公子,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吧。自從你進宮後,我們可是連陛下的影子都見不到。”
長孫允嫌棄地站起身,打算不予理會。可是腳還沒邁開,卻被人拉住了衣袍。
“公子,咱們都是伺候陛下的,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一位貴君哭得梨花帶雨。
“出去。”長孫允厲聲喝道。
六人忽然站了起來,一改剛才梨花帶雨的模樣,將長孫允圍在了裏麵。
“你一個叛逆之子,一個男寵,別以為有了陛下一時的寵愛就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是呀,不知道背地裏用了什麼下作手段。”
“他們整個家族都是下賤的奴隸,他還在這裏裝什麼清高?”
“不知道他母親是如何教會他這些勾欄院裏的下賤之事?”
幾人滿臉戲謔,你一言我一語。
長孫允聽到他們羞辱母親,狠狠一掌揮了出去,幾人霎時飛身出去,砸在了地上。
有四人開始吐血,還有兩人卻已完全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長孫允看著眼前的場景,麵露震驚。
他剛才揮出那一掌雖然狠厲,可是他也是收著力道的。
於此同時,月貴君去了禦書房向楚黎笙著急稟報道,“陛下,我剛才看到六位貴君形色匆匆朝著芙蓉殿而去,我擔心他們對長孫公子不利。”
此時,青兒也正好進來,她看了眼月貴君,便朝著楚黎笙點了點頭,表示月貴君所言屬實。
楚黎笙起身疾步去了芙蓉殿。幾人剛進院門,就看到剛才那一幕。
“阿允,你沒事吧?”楚黎笙並未理會躺在地上的貴君們,而是徑直走向了長孫允,關切詢問情況。
“我……”
“陛下,雲貴君和霜貴君不行了。”長孫允還未話落,月貴君就急聲悲鳴道。
“青兒,找太醫過來為他們診治,另外,封鎖消息,任何人不得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是,陛下。”青兒應聲後,疾步離開。
“阿允,跟我說說,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楚黎笙擔憂地看著他。
聞言,月貴君眸光忽暗。他沒想到,楚黎笙不關心受傷的人,連人死了都放任不管,卻關心著一個毫發無損的罪臣之子。
“陛下,請為我們做主呀,我們本來是來求他的,可是他居然狠心地打傷了我們。”一個躺在地上,嘴角噙血的貴君聲嘶力竭道。
楚黎笙冷眸一瞥,地上的人不敢再言語。
“剛才他們出言冒犯家母,我一時情急才出了手,對……對不起,請陛下責罰。”
長孫允屈腿就打算跪下來,卻被楚黎笙阻止了動作。
她審視著麵前倒地的六人,又看看沒了生命氣息的雲貴君和霜貴君,眸中含冰。
阿允這麼善良,斷然不會想要殺人的,可是憑借阿允的武功怎麼可能控製不了力道殺了人呢?
月貴君和他們肯定是早有預謀,可是他們那惜命的樣子又怎麼可能以生命為代價來做籌碼呢?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阿允,小喜子呢?”楚黎笙看了看眾人驀然問道。
“午膳後,他去了尚衣局取衣物,還未歸來。”長孫允答道。
“可真夠湊巧。”楚黎笙自語道,神色晦暗不明。
六個太醫這時也急匆匆趕了過來。他們行禮後,迅速查看了六位貴君的身體情況。
楚黎笙則悄然為長孫允把了把脈。
“陛下,雲貴君和霜貴君已去,其他四位貴君都傷了心脈,需要好生將養。”為首的一位太醫躬身稟報道。
“青兒,將四位貴君抬回寢宮好生醫治,其餘兩位貴君厚葬。”
楚黎笙又看向眾人冷聲警告道,“今日之事,未查明情況之前,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分,如若被朕聽到了不該聽的,別怪朕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