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辰剛回到黎園,便收到接二連三的短信,大多是一些還貸信息,他也是在此時才知曉,楚黎笙不但將他所有的股票都轉移到了自己名下,就連股票所得也悉數轉移到了自己名下,可是他幾億的私人貸款卻依然在那裏。
如果不按時還貸,銀行很快就會清理他名下的資產。
殷北辰自嘲地笑出了聲。這一切如同夢境一般,波瀾詭譎。
還不等他多想,殷氏那群吃人不吐血的老家夥都紛紛找上了門。
一個個唾沫橫飛,說他毀了殷氏百年基業,是殷氏罪人,要他交出所有錢財來贖罪。
當真可笑至極。楚黎笙除了對自己動了手腳,可是這些人的東西和權力卻是分毫未動,他們依然可以高枕無憂,坐享紙醉金迷。
這群人不問事實原由,一股腦都是衝著自身的利益而來。想要借此將自己榨個幹淨。他們恐怕不知,自己如今已是負債累累。
一場鬧劇終於在殷北辰拿出手中的刀子紮向桌麵後結束。
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反而是武力最實用。
他一臉疲憊地躺在浴缸裏,任他如何苦想,也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當他再次來到那間熟悉的辦公室,看著眼前熟悉的女人,隻覺渾身發寒。
“為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似是要抽幹他全身的力氣。
楚黎笙看著麵前疲憊、破碎的男人心口緊了緊,可是眼神卻是不屑,散漫的。
“你這樣的獵物玩起來才有意思。”楚黎笙雲淡風輕,完全不理會他駭人的氣勢和殺人的眼神。
“不,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殷北辰搖著頭不願相信。
她是一個強大到連偽裝都不屑於做的人。她如果想對付自己,早就能出手了,為何要等到現在?
其實他早就淪為了她手中的玩物,如果她真的要這些,他恐怕也拒絕不了。
“我是專門偷心的人,你自然看不清我的本質。從頭到尾,我都隻是玩玩而已。我喜歡看你這樣的人憤怒、破碎。”楚黎笙淡聲道。
“你如果真的要這些,你告訴我就是,我一定會給你。”
“如果那樣實在無趣。”
“你是如何做到的?”殷北辰冷聲問道。
這樣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雖然早已知曉眼前的女人不一般,可是這樣天衣無縫的手法還是讓他背脊生寒。
“知道這些不如多想想你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楚黎笙漫不經心道,“你那些資產包括黎園應該很快就會被銀行收回。”
提到黎園,殷北辰眸光乍寒。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如果連黎園都保不住,他當真該死。
“你想如何?”殷北辰厲聲道,眼底迸射出恨意。
在此之前,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可是回到現實,所有的事都真真切切發生,他不得不麵對。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倒不是不能幫你。”
“難道我還不夠聽話嗎?”
聞言,殷北辰怒不可遏道。他心中的不甘、憤恨再也壓製不住。
“我在你麵前連隻狗都不如,你還要讓我如何?你說著喜歡我,可是轉頭就去買了清玄。就算如此,我還是心甘情願跪在你腳下,心甘情願任你在床上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