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勁。”周禹盯著周堯的眼睛,兩人的鼻尖幾乎就要貼上了。
一覺醒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周堯表示很懵逼。
“幹……幹什麼?你可是我親哥,不是禽獸,你貼我這麼近幹什麼?”
周堯從來沒有被自己的哥哥這樣盯著看過,他默默拉過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住。
周禹皺眉:“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酒吧那種地方少去!”
周堯像是被觸動了逆鱗,瞬間甩開被子站起來說:“你憑什麼管我?酒吧我怎麼不能去?”
周禹挑眉:“憑我是你哥!怎麼,硬氣了?你忘了你去酒吧瀟灑是誰給你買的單?”
周堯一點也不覺得理虧:“我要跟你去獵屍你不讓,現在我去酒吧你也不讓,幹脆你給我請個家庭教師,教我災變前的知識得了!”
“正有此意。”周禹雙手抱臂,靠在窗口,冷冷盯著自己的暴躁小老弟。
“你有病吧!”周堯罵了一句。
“你昨晚離開酒吧去哪了?”周禹不接茬,開口問。
“你管我去哪了?”周堯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你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你這張師奶殺手的小白臉。”周禹開口:“現在你看看你,鼻梁都歪了,竟然沒去找人拚命?”
“你怎麼知道我沒找人拚命?”周堯嘴硬:“我拿酒瓶給那人開瓢了。”
周禹不屑的一笑:“是夏語霜打的吧。”
周堯跳下床撲向周禹,卻被他哥輕鬆躲開了。
“小娘們兒下手夠黑的。”周禹繼續說。
周堯轉身揮拳,周禹又一次躲開。
周堯打了個寂寞,揉身又上。
“我說你是被打成腦殘了嗎?”周禹皺眉:“跟我比劃什麼?你的臉又不是我破的相。”
“不許你說她的名字!”周堯咬牙切齒。
“呦,都說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不要娘。”周禹不躲了,直接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你跟這夏語霜雞毛的關係都沒有,開始排斥你哥了。”
“我再說一遍,不許你說她的名字!”周堯一字一頓,似乎要發飆了。
“語霜,霜霜,小霜,霜兒……”周禹的嘴巴像是刹不住車,情侶間的昵稱從他嘴裏說出,無休無止。
“啊!”周堯怒吼著撲向周禹,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砰!”一個行雲流水的過肩摔,世界安靜了。
“小老弟,多練練。”周禹撿了個小板凳坐到弟弟身邊,用腳踩著他的肩膀說:“你能在這個鎮子混下去,全憑哥哥我的威勢。”
周堯奮力想要起身,掙紮半天才發現自己隻是徒勞。
“現在混得開,以後呢?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不想餓死就隻能去當牛郎。”
周禹繼續諷刺:“就你這體質,不出三天就得被富婆榨幹,喪失勞動工具和勞動技能。然後呢?喝西北風去?還是去喂喪屍?”
周堯躺在地上,被哥哥的一隻腳死死壓製,無能狂怒。
“夏語霜是誰?”過了半晌,周禹挪開腳問。
“你不知道她是誰?”周堯坐起身:“那你怎麼能說出她的名字?”
周禹望向周堯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你昨晚說夢話念叨了一夜,吵的老子睡也睡不著。我沒把你打醒,作為一個哥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周堯的小白臉不自覺地紅了。
“酒吧賣酒的、駐唱的、跳舞的,都服侍過我。”周禹掰著指頭說:“沒聽說誰叫這個名字啊。可是不在酒吧,你又會在哪認識弟妹呢?”
“你睡過跳舞的姑娘?什麼時候?”周堯眼眶通紅,應該是怒的。
“哦,原來那個新來的舞娘叫夏語霜。”周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誇張的模樣一看就是裝的。
以周禹的本事,肯定早就猜出來夏語霜是新來的舞娘的名字。
“你沒碰過她吧?”周堯略有些緊張。
“女人隻會影響我獵屍的速度。末日天災已經兩個月了,你清醒一點,小老弟。”周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望著周堯:“咱們鎮子看上去固若金湯,但是外麵的活死人在不斷進化。指不定哪一天遇上個大點的屍潮,這裏就被平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