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白霧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密度幾乎與空氣差不多。進入實驗艙後,很快就在整個空間中彌散開來。
然後,那個失去意識來回漫步的我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影像記錄到此結束。
但我卻明白了,屬於我的折磨,這才剛剛開始。
說起來,所有被關進實驗艙的新晉信徒中,我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直到我看完了自己的影像記錄,才發現其他實驗艙中的新晉信徒已經慢慢的陸續醒過來了。
有許多融合讓新晉信徒變成了麵目全非的怪物。融合的器官沒有進入信徒體內,而是隨機垂掛在這些新晉信徒的體表。
有的是腋下垂出個胃袋;有的是兩腿間再長一條粗腿;有的是背上冒出許多耳朵;有的是胸腹間眨著無數的眼睛。
與這些實驗艙中的新晉信徒相比,那些渾身長毛的、頭上長角的、皮膚鱗化的、骨骼增生露出體表的等等新晉信徒,就顯得正常得多。
還有些融合甚至完全沒有發生。因為一部分器官似乎根本沒有融合的打算,隻是將與它共處一室的新晉信徒當做了自己的食物,結果呢,醒過來的新晉信徒能夠看到的,是自己少了很多零件的殘破身體。
我這才意識到,融合並不是全都十分順利。
但對那時的我來說,這些新晉信徒究竟變成什麼樣,我絲毫不關心。
我唯一關心的,就是倪祖安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可惜我們兩個實驗艙雖然緊挨著,卻被一道性能精良、質地堅硬的金屬牆分隔開,看不到彼此的情形。
我看其他新晉信徒醒來,連忙去拍我和倪祖安之間的金屬隔牆,邊拍邊喊他的名字。
回答我的不是倪祖安的聲音,而是牆另一麵傳來的敲擊聲。
敲擊聲如同悶雷,在金屬上發出硿硿的聲音。
我當時害怕極了,生怕倪祖安跟他實驗艙中的器官沒有融合,然後被那個器官吞噬了什麼身體組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然後我就撲到牆上,使勁拍打牆麵,一邊拍一邊問倪祖安到底怎麼樣了。
可笑的是,回答我的卻是一句祖安。
他說他沒事,不要大驚小怪。
哼。
這個混蛋追我的時候人模狗樣,萬分殷勤。等我真心待他的時候,竟然敢給我頂嘴,飆祖安?
我當時就跟他吵了起來,眼淚又不爭氣地狂湧而出。
末日降臨後,數不清個日夜的顛沛流離,進入修道院沒安穩幾天,又變成了實驗艙中的惶恐不安。
現在還要被自己打算托付終身的人當眾辱罵,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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