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真相就是…是…”傅時遇還在推理著。
“真相就是你在撒謊!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這麼做你有什麼好處?”白蓁又接著問。
“沒……沒有人……讓我我這麼做……”陳嬸的心理防線逐漸減少。
趙金枝哄完孩子從樓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雖然穿的是軟底的拖鞋,但是那微弱的聲音在陳嬸聽來就像是要命的催命符!
她像是發了瘋的嘴裏開始重複:“是我!都是我看你不順眼!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讓你懷不上孩子!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她現在連死都不怕怎麼會怕白蓁?
死不可怕,窮才可怕,她被窮怕了,她不想再過以前的苦日子了。
白蓁怎麼可能被她三言兩語就哄騙過去,她再次的試探道:“真的?我看你是想要包庇其他人吧。”
“沒有,都是我幹的,我恨你為什麼晚上還要吃飯!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非常的累嗎!啊!你難道一點道德都沒有啊!我都五十多歲了你就不能讓我放鬆一會兒嗎?每天就知道吃吃吃,怎麼不吃死你啊!”陳嬸似乎將她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心裏壓著的大石頭也徹底的落了地,她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終於沒有任何恐懼了。
要把她送到派出所也可以,讓她蹲監獄也可以,就是不要動她的兒子!
“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就算了。”白蓁也深知,一個裝睡的人是怎麼都叫不醒的,既然她自己裝傻就不要一直提醒她事實。
一共就這麼大的莊園,誰想不讓她懷孩子自然就是顯而易見,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白蓁問完了她要問的,就退回到了傅時遇身邊坐下。
既然事情有開端就會有結束,結尾往往是不如意的。
傅聞像是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了,他撐著拐杖站了起來,然後看著這一大家子,語重心長的開口:“傅仲啊,報警吧。”
“算了,這晚上也雞飛狗跳的了,直接送去派出所,記得打好招呼,最後怎麼判決也回來告訴我一聲。”
傅聞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普通人,他可不是愛打聽事情的人,這是要給傭人們提個醒,這個家究竟是誰再給發工資,別總想著吃裏扒外,要是抓到了後果肯定不會比陳嬸輕。
傅仲管家得到命令之後立刻就招呼了保鏢們帶著陳嬸退了出去。
就在陳嬸被帶走的時候眼神一直在盯著趙金枝的方向,想要將她盯出個大洞!
傅聞看了一眼站在大廳裏的傭人,有的甚至在瑟瑟發抖,有的則是麵不改色。
“都休息去吧。”傅聞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然後自己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朝著樓上走去。
這傅家看似平常,但是不平常的事情有很多,隻要是和錢,權掛上邊的,就不要想擁有一顆赤城之心,因為根本不可能。
樓梯上張萍走了上去扶住了傅聞,兩人一起上了樓,樓下趙金枝抱著手臂看了一會熱鬧,看著陳嬸被帶走覺得沒有了意思就準備上樓,但是她看見了收拾戰場的白蓁夫妻二人,嘴上總覺得不得勁,總想說點什麼。
“白蓁啊,你說這是不是你惹的禍啊!”趙金枝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她來當馬後炮了。
收拾瓜子殼的白蓁沒有看趙金枝就對她說道:“二嫂,我勸你請不要拿錯醬油當酒喝。”
此時她都不用猜都知道現在的趙金枝肯定是趾高氣昂,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她兩百萬呢。
顯然趙金枝沒有聽出來白蓁話裏的弦外之音:“白蓁,你什麼意思?”
白蓁沒有回答,傅時遇學會了搶答,他說:“給你閑的。”
“你們兩個……唉,也是晚上不能吃太多的東西,要不然容易讓人記恨,別可什麼時候被人毒死都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趙金枝還在說著風涼話。
白蓁拿著衛生紙擦桌子又說了一句:“你可真是在屋裏掛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