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看向寧無期,卻見他剛要坐下。像是感知到了江桓的目光,寧無期沒有回頭但是拿起了筷子,“過來吧。”
等福喜看見江桓走過去的背影,不由鬆了口氣。
寧無期等了一會兒,就感受到身邊有人坐下。
“你想談什麼?”江桓緩緩問了出來。
寧無期抬眼看向他,很快移開視線:“先用膳。”
否則他擔心這飯吃不到一半兩人就要不歡而散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都在靜靜的用膳。等兩人用完了,福喜連忙上來把盤子收走。
福喜離開後,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氣氛顯得異常安靜。
過了一會兒,寧無期才道:“給我打開這鎖鏈。”
“隻要你答應跟隨我,鎖鏈自然會給你打開。”江桓的聲音十分平淡。
“這不可能……”寧無期皺起了眉。
“那這道鎖鏈也沒有打開的必要。”
“你!”聽見江桓語氣中的堅定,寧無期終於忍不住又一次加重了語氣。
過了半晌,寧無期平息下心中的情緒,冷靜道:“我已經答應在必要的時候守衛你的安全,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
寧無期實在不明白,他都已經妥協了許多,江桓為什麼還是不肯放棄?
不管跟隨與否,他都能守衛江桓的安全。
“跟隨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陛下又何必如此在意?”寧無期深呼口氣,看向江桓。
江桓正注視著他,聞言神情不變,隻是道:“既然隻是一個名頭,你又為何不應?”
寧無期嘴唇張了張,最終收回視線沉默下來。
談話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寧無期起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看著寧無期出門的身影,江桓漸漸斂下了容,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
寧無期往一個方向走去,路上也並沒有什麼人攔他。
齊期看著他這暢通無阻的模樣,明白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寧無期一路走著,忽地停住了腳步。
他記得不錯,就是這個位置。
深夜,寧無期從被安置的偏殿悄然無聲地走了出來。
白日裏,身上的藥效已經散了,他現在依然可以動用內力。
很快,寧無期到了白日裏記好的那個位置,循著記憶進了宮殿。
進了宮殿後,寧無期掃了四周一眼,發現的確是一個庫房。
時間緊迫,寧無期立即尋找起齊期說的材料來。
過了段時間,寧無期才算是把材料湊齊。
集齊材料後,寧無期從宮殿出來,走向了禦膳房的方向。
到了禦膳房後,寧無期把材料放進一個鍋裏,燒火煮了起來。
足足煮了快一個時辰,寧無期才把鍋裏的東西用瓷碗盛了起來。
鍋已經不能用了,寧無期使了道內力把它徹底摧毀。
他小心地用瓷塊粘起一些塗抹到手銬上。
這明明是黑糊糊的液體,抹到手銬上竟然沒有讓它變色。
接下來的時間,寧無期就一直在重複塗抹的這個過程。
漸漸地,寧無期感覺到手銬開始微微發軟。
終於,當天色都要漸白時,寧無期總算把手從變軟的手銬中取出。
看著連接著兩個手銬的鎖鏈,寧無期狠狠鬆了口氣。
但是很快,寧無期就把東西收拾好,他知道自己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