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今天賣魚丸湯之餘也看了看魏大娘賣的繡活,大多是精巧的荷包,上頭繡了些花鳥,栩栩如生。
這會兒見魏楹埋頭看書,魏大娘便招呼沈寄出去堂屋學針線。這個可得說上一陣,會影響到楹兒看書。而且,現在也不缺那一點點照明的燈油了。
至於這次他要去的書院,比現在上的這個私塾好了許多。教書先生是個落第的舉人,比村裏這個些許認得些字的先生強多了。魏楹從前就常去那裏借書回來抄的,那先生也很喜歡他。恰好便是在街上看到他代寫書信,字和文采都不錯。便想要他去書院讀書,隻是被這場病耽誤了。
至於村裏,一來是人不多,二來被一起讀書的人知道就要說他銅臭了。
不過後來看到村裏人對魏楹這個讀書人是相當的尊敬,偶爾上門來求一封書信或是寫個喜事用條幅,都是客客氣氣的。果真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沈寄不由想起自己本科畢業找工作,就如沿門托缽一般的辛酸來。她開始以為魏楹說過的他代寫書信賺取銀錢就是指這個,後來才發現不是的。村裏人找上門來,他是不收錢的,最多收下別人帶來的菜。他是背著魏大娘在鎮上給人代寫書信,是趁著每隔幾日去鎮上買書或是借書的機會做的。所以,機會也不多。
村裏人穿的衣服多是自家織的粗布,顏色也很單一。一年也不一定會製一身新衣。魏大娘是要做繡活賣的,所以才會去買絹帛買彩線之類。而且魏楹穿的衣服沈寄注意過都不是粗布,和村裏人區別挺大。不由得想起孔乙己堅持的長衫客和短衣幫的區分。當時還偷笑過,窮得叮當響,魏大娘還真把自己兒子當少爺了不成。
這會兒三個人正是吃了晚飯在說閑話。一般當天趕了集,次日才會開始做魚丸,這樣好保存一些。二狗子也會在明天才把魚送來,所以這天晚上便是編福氣結攢著廟會的時候賣。然後,魏大娘裁好了沈寄的新衣,瞧她也編了三十來個了,便叫她過去開始教她基本的針法。
沈寄‘哦’了一聲。也是這個道理,現在的人可沒有現代多。手裏的閑錢也沒現代人多,大部分人還是挺節儉的。
魏大娘點點頭,鎮上三天去一次生意還不錯,日日擺攤的話就沒這麼好了。而且,去鎮上住租房子那些的花費也不小,現在的銀錢有數。
魏楹想了下,“也沒你想的那麼好,鎮上雖然比村裏好些,但是出來買吃的的人還是有數的。你說的這個,除非是到更大的地方,譬如京城或是華安府那樣的地方,租個小店麵,或者之前幹脆就擺攤,倒是會有比較多的人來買。”
沈寄趁機放下手裏的活計偷個懶,扳著指頭道:“嗯,就從早上說起好了,可以賣豆漿油條,還有包子饅頭,我還會熬許多種粥。然後中午賣魚丸湯,還可以做其他的小吃,甚至晚上都可以擺夜市。”
魏大娘在旁邊裁布料,聞言道:“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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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