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99 鐲子(1 / 3)

魏楹把飯吃了,沈寄看這裏四麵通透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於是說道:“我已經把二房的產業都透給她們了。估摸著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

魏楹點點頭,可惜老總管一離開便沒了下落。而且要撬開他的嘴也不容易。他有旁的可以令二老爺名譽掃地的辦法,隻是母親的名聲要恢複卻不好辦。

如今,各房再次聯手要把二房在外置下的私產弄回宮中瓜分,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魏楹沈寄把風聲放了出去,就不在過問,因為他們的本意本就不是為了銀子。

小廝來報,說四老爺四夫人下午要上二房要銀子去。讓沈寄和魏楹也過去,另外三房五房六房七房十五房都要去。這個銀子不是說的二夫人在外頭的私產,而是二房欠下的六千兩銀子的喪葬費用。

之前老太爺的喪事辦了大半,四夫人把賬本拿出來,銀子不夠了,召集各房開會商量對策。喪事辦了大半,總沒有草草了結的道理。當兒子媳婦的便都隻有說不夠的各房再拿銀子出來添補。分家的時候嫡出的得雙份,這會兒便也得出雙份。四夫人估算了一下,大約要超支三萬兩。也就是說長房二房要出六千兩,其餘各房三千兩。

這個時候外頭還有賓客在,自然沒有拖拖拉拉的道理。魏楹領頭爽快的從賬房點出了六千兩銀子到四房,其餘各房雖有不滿也隻有照辦,隻有二房說他們沒有分得銀子,如今也拿不出這個錢來一直拖著。

而當初就是二夫人把喪儀的格調定得偏高,導致後來預留的六萬兩銀子都不夠花,需要各房再添。所以二房這麼說,各房自然不服。自然當時還在辦喪事,總不能幾弟兄就鬧了起來。於是,四房作為管事的,咬牙把這六千兩墊上了,二夫人說有了銀子再還,還打了欠條言明三年還清。

如今鬧出私產的事,四房怎麼還能耐著性子等二房三年還清。於是,今天下午便要過去討要了。各房因為私產的事,自然是要過去壯聲威的。

沈寄便問:“但是咱們家自己的人麼?有沒有請二老太爺二老太太三老太爺三老太太還有太公那些族老?”

“回大奶奶,單是咱們家自己的人。”

“怎麼也不鬧大一點,好了,你去回複一聲我們一準到。”沈寄轉過頭看著魏楹,“四叔四嬸怕是不想鬧大,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自己把產業交出來充公再分。可是二房又不是傻的,會肯才怪了。全是店鋪,還都是賺錢的。”其實,這份產業就算是用祖產的銀子賺的,那倒也是二夫人的本事,要讓她充公沈寄覺得不公道。可是誰讓二房跟他們是仇人呢,當然是要綁著其他想分一杯羹的叔嬸了。

魏楹點頭,“嗯,四叔是不想人說祖父屍骨未寒而且生前就分好了家業結果還是鬧起來。可是,二房怎麼可能乖乖把私產交出來。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徐默的媳婦兒,不是她娘家幫忙,我們真查不出來。”

沈寄想了想,“還有七天小妞妞就要滿月了,雖然孝期一切從簡,但自家人還是要請過來聚一聚。還有旁支二老太爺三老太爺家的人也要請過來。三弟妹的娘家人也是要請的。我今天過去正好請客。人大都在就省得一處處去通知了。老三和他媳婦最近時常貼著耳朵商量事,你看會不會就在滿月宴上提出要跟咱們分家?”

“來人,把那對贖回來的藍田玉鐲給二老爺二夫人送去。”魏楹忽然出聲。

“什麼藍田玉鐲?”

“祖傳的寶貝,可惜被老三拿去送給了包養的粉頭,我知道了自然是要去贖回來的。那東西好在不是長房的,是二房的。不過這樣一來,我看誰還會站出來支持他分家產。”這種連祖傳的東西都拿出去送給粉頭的人,家產到了他手頭會怎麼個敗落法還真是不好說,長兄長嫂帶著一起過日子才是正理。

沈寄歎道:“可惜暫時不能一勞永逸。”按她的想法分幾萬兩的家產給老三然後讓他們搬出梨香院大家各過各的。可是魏楹說即便如此日後老三惹出什麼事來還不是要他們出頭替他承擔。還不如把人拉在一起過,慢慢的讓他失去繼承家業的機會。如今大家在同一個屋簷下,老三兩口子身邊除了有數的幾個人都是長房的人,完全拿捏在他們手中。

估計二夫人現在也後悔了,長房完整的家業她肯定是想要的,畢竟祖產加上婆母的嫁妝接旨十七八萬兩呢。可是如今魏楹作為嫡長子獨占了婆母的價值四萬兩的產業,又占去魏家分下來的祖產的三分之二,那麼能落到魏植頭上的也就隻是四五萬兩了。為這幾萬兩豁出個兒子對於賺錢手腕了得的二夫人是在是不值。要知道在她的如意算盤裏,長房家產盡歸魏植,而且頭上沒有父母沒有兄嫂,人也住在二房,那就等於還是她的兒子。可如今,兒子成親後就去了長房,兒子媳婦一起被人拿捏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