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122 有喜(4)(1 / 3)

“不敢不敢!我哪裏敢去外頭拈花惹草。”魏楹忙道,一邊蹙眉道:“你說話也沒個遮攔,什麼叫再也見不到你們娘倆了。”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唯一見不到她們娘倆,那就隻有陰陽相隔。魏楹心頭頓時埋了一層陰霾,得官的喜悅也去了一半。

“快跟過往神明說你是一時口快,童言無忌,快點!”

沈寄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就是警告一下馬上要到煙花場所赴任的男人,怎麼就得罪神明了?

揚州知府一職,嵐王等人看到的是鹽道、漕運還有賦稅;魏楹看到的是官運的亨通,揚州知府可比蜀中一個州的知府含金量高多了;而落到沈寄眼底,就想起了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魏楹看她一臉不明所以,卻又不好把心頭浮起的不祥道明,隻得到小佛堂去替她上香禱告。這是從前魏大娘弄的,便一直都有人打掃上香。

沈寄奇怪的跟了過去,看到信奉‘子不予怪力亂神’的魏楹在上香上拜,不由撓撓下巴想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的一句警告怎麼就冒犯了神明?

“我說,你不是隻信儒家麼,怎麼這會兒抱起佛來了?”

魏楹哼了一聲,“儒釋道,什麼管用我信什麼。”

典型的實用主義者,這也是從小顛沛流離嚐盡世間苦辛塑造成的性格。不過,骨子裏還是個儒門弟子。

三個月的時間一到,顧媽媽便沒再值夜,不過還是一再提醒沈寄,一定要節製。沈寄臊得臉通紅,甕聲甕氣的應了。為了表示決心,還把魏楹踢到榻上去睡,她自己睡床。對此,魏楹隻能感概,還好,還沒被踢出房,叫他睡書房去。

現在已經是二月間,馬上就是魏柏的婚期,魏楹喝了喜酒便要往揚州赴任了。前任在任期內重病,他須盡快趕去接手一應事宜。而沈寄現在懷胎三月是斷斷不能上路的。這時候的路可不是後世的高速公路,顛簸得很。走水路也怕遇到風浪。他們都不想因為一時不願分離,就造成悲劇。畢竟這個孩子,已經盼了許久許久。

魏楹支著耳朵等著聽沈寄每晚臨睡前唱給孩子聽的小曲:小寶寶,睡覺覺……不過,今天等了半天都沒聽到,難道已經睡著了?魏楹翻個身,打算要睡了。至於有些事,自力更生吧。媳婦兒連床都不讓上呢。更別提幫忙了!該死的顧媽媽,也不知說了生,竟讓小寄臊得把自己趕下了床。

床上的沈寄卻是氣咻咻的,木頭木頭!之前幾天還總惦記著要爬上床來,今天怎麼就老實要準備睡了。還要自己厚著臉皮把他叫上來不成。

魏楹就要睡著了,忽然聽到一聲‘哎喲’,猛地一個激靈醒過神來,伸手抹抹臉,“小寄,怎麼了?”

沒有回音,倒是又叫了聲‘疼’,他不敢再睡,趕緊翻身下榻,鞋都沒穿,就踩著地毯過來了,“哪難受?”

“肚子。”

那還得了,魏楹張口就要讓人去請徐成過來,沈寄拉住他,“不忙,你先替我揉揉,要是緩解不了再叫不遲。”說著拉過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她現在還沒有變形,可是再過個十天半月的,應該肚子就要挺起來了。

魏楹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肚子疼不是小事啊,不叫大夫倒是讓他給揉揉,這怎麼回事?直到手被拉到沈寄肚子上,又見到她閉上的眼皮不住顫動這才明白過來。

“不、不會有問題吧?”

沈寄啞聲道:“你前天不是還說坐穩了胎了,小心一些就不怕了麼。還說是醫書上說的。”這是前天某人意圖爬床的時候的說辭。當時沈寄正臊得慌呢。他們晚上有時候用別的途徑解決,但終究顧媽媽是貼身的人,就是聽不到動靜,但第二日收拾被子也能有所發現。

魏楹所說的坐穩了胎這個是徐成喝醉了透露的,於沈寄而言這也算前生在網上知悉的常識。但是對顧媽媽等人來說,這件事可是萬萬不行的。所以,她才一直在沈寄耳邊勸,就連收拾被子時的發現就指了出來。不然,沈寄怎麼可能被說得臊得慌,把時不時就忍不住找她幫忙的魏楹趕下了床。

魏楹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真的可以麼?”

沈寄心道,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猶猶豫豫的,於是口氣不好的道:“嗯,我不疼了,你回去睡吧。”

那怎麼行,媳婦兒好容易放行的。而且馬上就要離別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徐成是拍著胸口保證的,沒有把握怎麼敢這麼說。而且小寄還是他師傅認定的小郡主。

“我再幫你揉揉吧,嘿嘿!”沈寄推了一把,魏楹越湊越近。隻是這一次,沒敢壓在她身上,而是側躺在她身後。這個姿勢,也是徐成告訴他的。說和有孕女子行房,就這個姿勢和女上男下的體位最好。他聽著本來也有些臊,好在徐成當時確實是喝高了,而且,他是醫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