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葉眼睛一亮,阿隆從前是根本不用人操心的孩子。可是最近真是讓人傷神。
十五嬸一口答應下來,“等會兒他們回來,我就讓他去。我想啊,說不得不用咱們操心,阿隆已經把什麼都對他說了。”
沈寄看出十五嬸對這個還沒有完全完工的醇親王府有些好奇,隻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又有些不大好提繼續逛。於是笑著招呼徐方,“表姐夫,我要和十五嬸再接著逛。”
徐方笑著過來,“你們去吧。”
芙葉揚聲道:“我也要去。”
“那我們走後麵,慢一點。”徐方好脾氣的道。
前方的十五嬸一陣恍惚,大侄兒對大是媳婦那是不用說了,二十多年如一日。就是這芙葉郡主早年遇上那麼個人,如今也過得很好。隻希望嫻姐兒能過得很好吧。那孩子的脾氣比自己硬,而且和小親王也是自小熟絡,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再說還有大侄子做丞相,自家兒子也還算爭氣,足可給嫻姐兒撐腰。
沈寄手裏有一份草圖,帶著十五嬸往景致最好又是標明了已經修建完畢的地方逛去。也許是迦葉大師的到來給十五嬸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接下來的行程都表現得很安心。沈寄雖然惦記著散在各處的一眾孩子,尤其是小豆沙那一隊,但是沒人往她這裏稟報,那就代表平安無事。所以,她也比較的放鬆。
路上,十五嬸沒忍住問道:“小寄,你見過紅姨了?”
“是啊,不過她和十五叔如今就隻是兩個多年老友而已。”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沈寄沉吟了一會兒,給出一個答案,“怎麼說呢,從外表看是女人中的女人。可是骨子裏,絕對是個女中丈夫。”
十五嬸聽後靜默了好一陣子,沈寄道:“十五嬸,你有你自己的好。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好的。”
十五嬸看著沈寄眼底的神采以及其中透出的自信,那是在自己眼底找不到的。
“十五嬸,等忙完弟弟妹妹的婚事,你也不放到慈心會做事啊。生活圈子寬了,有些時候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了。”沈寄覺得在夫婿、兒女之外另有寄托,也就不會有顧影自憐的心思了。反正這十多年,她在掌管慈心會的運行中是很有成就感的。其滿足不下於做一個稱職的丞相夫人。
沈寄掐著時間回了集合的十二生肖水池旁。各撥人馬都差不多回來了,隻有小豆沙那一隊估計在哪裏看住了,還得等他們一等。沈寄便讓小芝麻和丹朱過去魏府看看宴席準備得如何,尤其是素席。
迦葉大師對醇親王府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就隻在附近走動了一下而已。沈寄想起小親王說的修得再好,哪及真山真水好看。大師這幾十年興之所至去過雪嶺之巔,去過大海之畔,去過的名山大川不計其數。這座富麗堂皇的王府,也就是給平素就在方圓幾裏轉悠的女人和孩子逛的。所以,這座本該屬於他的王府,在他眼底就算不得什麼了。他今天回來,怕還是被自己說的同親家見個麵的話打動的。這會兒老人家正在和小包子、傅清明說話。小包子是他常見的,那應該主要是和清明在說。嗯,大師是睿智之人,清明和他多說說話,應該是有好處的。
相處了一段時日,沈寄發覺這位‘表弟’和小包子這樣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還是有很大區別。他心底有很多話,都不願意說出來。會和小包子親近,大概也是因為小包子靠譜而且還去救過他。不管是韋小寶還是顧惜朝,少年時代都很辛苦。能有他願意親近的人實在是不錯。
迦葉大師看到沈寄朝她招招手,“小寄,老和尚有個方外至交近日要來半山寺掛單,恰好也是你的故人。你若得閑,就往我半山寺走走。”
方外,故人……沈寄想到了,“是濟慈大師?”這可是當初在揚州,慈心會剛起步的時候幫她不少的那位小廟方丈。
“就是他,他把方丈之位傳給了徒弟,自己跑出來雲遊了。打算在京城呆一段時日。”
“好的,好的。也是十多年不見了呢。”得知故人甚至可以稱得上半個知己的濟慈方丈的消息,沈寄笑得眉眼彎彎的。
大師在魏府用過素席,又去小親王住的院子呆了一會兒便回半山寺了。是小權兒和阿隆去送的,十五嬸交代小權兒好好問問阿隆到底是怎麼個打算,關於那個牛肉麵西施。
丹朱對這件事也是高度關注。她和阿隆的成長環境不同,幼年時被太皇太後熏陶的那些東西其實已經是入了骨。她很是不理解兄長的做法。
小芝麻道:“我覺得阿隆表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咱們聽聽他的想法再說。”她想起母親說的父親一開始其實隻打算納她為妾,還想在金榜題名後求娶高門女的往事。爹娘那樣的情分,爹都還曾有過這般想法,阿隆表哥的做法的確是有些非主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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