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苡沫下一場9月29號在寧波的演出還有差不多兩個禮拜。從自己的中考倒計時起,黃凡就覺得時間仿佛是一輛高速列車疾馳而過。但在很想念一個人,想見一個人的時候,它卻像樹懶過馬路似的,慢悠悠。
他隻能通過繼續寫信和偶爾給苡沫發發信息度過。
夜9月15日
沫沫:
最近我的心好安穩,按照上一份信寫的,我已經把自己放著在那個與你暢所欲言的時空裏,在我的預計裏,就是兩個月後,你巡演結束的時候,那時就是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
凡
午後9月16號
苡沫:
與你相處的這一個多月,我學會了“愛也要能收,而不是一味地放。”不顧對方感受,一味地釋放愛,這可能不是真正地愛對方,更像是在滿足自我。
凡
兩人太久沒有見麵,而且生活也沒有太多交集,其實黃凡能找苡沫聊的話題來來去去就這些: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然後分享自己的生活。於是黃凡想著製造些話題出來。
他想到可以說自己有可能要搬去南京,然後問下她南京的一些情況。他之所以想製造這個話題,還有個原因是,他覺得苡沫現在對他冷淡,是不是也考慮到他們不在一個城市。向她表達這種可能性,也許可以打消她的一些顧慮。但怎麼才能讓這個話題不唐突呢?他想到了個說法。
“苡沫,有個事情需要找你幫個忙,可以嗎?我們公司現在要拓展下南京附近的市場,所以想派我過去那邊常駐,我還在考慮當中。你在那待的時間比較久了,所以想問你一些問題。”他在晚上差不多6點的時候給她發了這條信息。但一兩個小時都沒有收到苡沫的回複。他又寫下:
晚上9月20號
苡沫:
今天在微信上說要找你幫忙,你好久都沒回複我。剛我又追了個微信,問你怎麼了?你也沒回。
我現在有點惱火,又非常傷心。不知道為什麼你現在要這麼對我?我想放棄了,不想再去看你的巡演了,想把你刪了。
但我好喜歡你,我想我現在隻有等。
我今天把去南京的信息傳遞給你了,已經達到我的計劃了。
一直單曲循環“福祿壽”樂隊剛出的歌,雖然有點悲傷,但我才慢慢好受一點。
《我用什麼把你留住》:
你忘了 劃過傷口的冷風
你信了 不痛不癢就算過了一生
你 為什麼 看見雪飄落就會想唱歌
為什麼 在放手時刻眼淚會掉落
一個一個走過
一個一個錯過
一遍一遍來過
一次一次放過
一聲一聲笑著
一聲一聲吼著
一幕一幕閃著
刺痛我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愛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追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你睡了 可時間它依然走著
你怕了 恍然抬頭夢卻醒了
你會靜默 手握著星火等在至暗時刻
你被擊破 當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
一個一個走過
一個一個錯過
一遍一遍來過
一次一次放過
一聲一聲笑著
一聲一聲吼著
一幕一幕閃著
刺痛我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愛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想不想看花海盛開
想不想看燕子歸來
如果都回不來
那麼我該為了誰而存在
想不想看花海盛開
想不想看燕子歸來
如果都回不來
那麼我該為了誰而存在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追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在這浩瀚星河你是什麼
在她溫柔眼眸的你是什麼
閃著光墜落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璀璨如歌
你一定要看到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