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軍營帳篷門的燈光映射著一片飄落著的雪花,大雪漸漸轉小,半邊的月兒露出,銀河隱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無暇。這時帳篷中走出一位身披布麵甲魁梧的將軍,他隻手握一杯烈酒,眺望著遠方那如同蒼穹般的迷霧,隻見那迷霧中亮起點點紅光,軍營之處,非尋常人能見此光,“十年了,唉,時間過的真快。”將軍望著那一閃而過的紅光歎息道。話語間將手中烈酒一飲而盡,好不痛快。有腳步聲漸漸靠近,聽起來是一個人的聲音,“龍將軍,好生雅興啊,美酒配月。”
“長青,可真會說笑, 這外頭雪深三尺,邊境擾襲,哪來的雅興啊。”龍彥輕歎後,盯看手中的酒杯便輕笑道:“道是軍師,你這半空中吊口袋——裝瘋(風)啊。”
李長青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這白雪皚皚,枯樹蒼狼,意境豈不更妙也?”不知何時,李長青已站在龍彥的前麵,背著雙手目光看向不遠處那幾塊大岩石上,細細一看,幾頭雪狼站在上麵仰天長嘯著,龍彥也情不自禁融入了進去,這才隱約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嚎叫聲接二連三“ 嗷~~!”...
月亮的皎潔之下,雪地上波光粼粼,枯樹在寒風中凜冽,柔和的月光灑在枯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狼群們在呼喚著對方,而孤狼們在雪原上各自遊蕩。
龍彥抿了抿空酒杯,這才回過神來,便說道:“長青啊,你這深夜到我這來就為了帶我賞景?外麵冷,進屋裏說。”帳篷裏的暖氣綿綿,一旁的碳爐微閃火星。即使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李長青那儒雅的裝束,不禁讓人眼前一新,龍彥並不在意,說道:“想必你應該也注意到,禁忌之森上空迷霧裏一閃而過的紅光。”
“不錯,此前各地突然頻發襲擊事件,怪事連連,就連名門貴族裏也出現了死傷,出現各種民間傳聞。”李長青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今晚禁忌之森上空出現的紅光,又與十年前禁忌之森上空出現的紅光異象一致,種種跡象表明...它回來了。”毫無疑問,龍彥和李長青都清楚的知道這個所謂的“它”是誰——夜魔。
兩人紛紛陷入了沉思,皺著眉頭,好一會龍彥才開口。“也是十年前,我當了鎮北將軍,此後便鎮守此處抵禦蠻人,雖與蠻人有過衝突,但蠻人軍不敵我軍也就退兵不擾了,且從未在大雪之季行軍侵襲我軍。”
“事出必有因啊。”李長青接道。至於龍彥閉口不提夜魔,作為龍彥的心腹,李長青當然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龍彥和夜魔又發生了什麼。
武國位於這個世界的北半球中緯度處於媧吉大陸,每年冬季媧吉大陸大雪紛紛,所以這片大陸的建築風格也比較統一,尖尖的房頂像半打開的書本,積雪緩緩從兩邊落下,風格更接近於歐式,幽暗的閣樓裏,月光透過閣樓的玻璃窗照在一張小書桌上,桌上放著一張白紙像是小屁孩胡畫的草圖,一個像飛盤的列車?
一個小時前,纜車上的小胖和楓羽,由於倆人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且窗外除了霧啥也看不見,一個躺在客椅沙發上發呆,一個坐在主駕駛(但沒有任何的控製器,按鍵等)座上抱著那‘坑爹的包’發呆,小胖躺著翹著二郎腿看著車裏的天花板,開口道:“楓羽,咱飛多久了?怎麼還沒到頭啊。”
“你感覺飛多久了?”楓羽反問道。
“不知道,大概一個小時?”
“可我們從開始在霧中飛到現在,我手機時間顯示隻過了五秒?”楓羽苦惱著。
小胖猜測道:“我們很可能處在一個時間的複合態或者說是渦流的地方,就好像我們的思維和行動都在夢裏,你感覺在夢裏過了好幾天,但實際卻是睡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