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十八年七月二十。
宜嫁娶。
盧寧王府張燈結彩,鑼鼓喧天……
今日是顧長風李開山大喜的日子!
兩個粗坯居然敷了粉,還他娘的戴了花……
眾人都是簇新的衣衫,狗子石頭哥倆還特意定製了小號的官服,剛穿出來就惹得大夥兒笑聲一片!
左鄰右舍的都來賀喜。
蕭誌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笑…………
從太和樓叫的席麵兒,加銀子配了夥計,各式酒水菜品流水一般端了上來!
老道喜極而泣,就是皮疼!
澡堂子裏泡了三天,搓了三天……
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一通亂。
這就開喝!
夜裏張五爺帶隊去聽牆根兒,轉天盧寧王府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就讓柳如意任方儀沒了臉見人……
新婚燕爾,自然是摟摟抱抱,膩膩歪歪。
顧老二和李開山帶著新媳婦兒逛街去了,老道連著醉了幾天,還在昏睡……
半夏又去工地了,蕭誌幾個陪著她。
其他人被放了假,有家的回去看看,沒家沒業的就都去玩兒了……
蕭北冥實在無聊,這就拉上張五準備夜入武安侯府投毒!
“爺!廚房就在西北角上,牆頭也不是很高。”
“麻翻狗的肉包子帶了嗎?”
“帶了帶了……”
張五回著話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咬了一口。
啪!
“你個狗才!趕緊吐了!”
張五爺這才清醒:“呸……呸……呸……”
麻狗的方子居然是老道提供的,這老家夥偷雞摸狗的勾當肯定沒少幹!
夜深人靜,兩個鬼祟的身影出現在武安侯府西北角。
出來下藥兒不是去拚命,張五難得卸了甲!身輕如燕……
兩人先在牆外弄了點兒動靜,也沒聽見狗叫。
“爺!包子還扔嗎?”
“扔!不扔留著做什麼?你吃啊!”
“不是……”
“不是個屁!都扔進去!”
張五掏出十來個包子一股腦兒都扔了進去……
“上!”
又等了一會兒,蕭北冥兩手一拖,張五爺飛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牆頭……
兩人都是第一次做這個,不免生疏。
“爺!要是狗不來,包子還拿回去嗎?”
“那還拿個屁!這麼黑的天兒哪兒找去?”
“那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罪證?”
啪!
“你個蠢貨!包子會說話啊?”
“噢!對對對,小的迷糊了……”
“別說話!道兒走錯了吧……”
…………
…………
兩人好不容易摸到廚房,五六口大缸裝著水。
蕭北冥有些傻,自家院裏有井,存水不過兩缸,哪知道武安侯府人多,存的水也多……
“這些藥兒也不知道夠不夠,好像帶少了!”
“小的回去拿……”
“算了吧!等你回來天都亮了!”
“那撒泡尿也不知有沒有用……”
“滾蛋!咱他娘的是來下藥兒,不是惡心人!”
“噢!噢!……”
那就可著一口缸撒得了,這叫獨占鼇頭……
下完了藥,兩人原路返回。
“爺!要是藥兒輕了怎麼辦?”
“那就再來,一回生二回熟,早晚拉死個狗日的!”
“那行……也不知道他家狗都跑哪兒去了!”
“管這個做什麼?”
“有些日子沒吃狗肉了,我再回去看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