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璀璨。
晴朗的天,綿軟的雲,一望無際的海。柔和的微風離開波光粼粼的海綿,順著海浪輕輕的拍打著鋼鐵的船身,一輛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小艇靠近了船尾的位置。
小艇看上去相當的簡陋,不過方寸的地盤之上,站著四個人,也沒有船槳,真是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靠近鋼鐵巨艦的。
甲板上,一條纜繩被放了下去,很快,小艇上的一行人便登上了船。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穿著一件漆黑的長袍,佝僂著身軀,問道:“所以,老朽的弟子,都死了嗎?”
“是的。”抱著書籍的老者回答道:“抱歉。”
“啊,抱歉啊,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長袍老者翻開古書,將這一切記錄了下來,他無可奈何的望著那個第七百三十六次的實驗結果道:“星辰給出的答案果然是正確的,一切都逃不開宿命的纏繞啊。”
“那麼,我們的宿命又會如何呢?”那個帶走了莫逆空戰利品的男人再次換回了燕尾服,如此問道。
“沒人知道自己的宿命,而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長袍老者收起古書,拄著拐杖道:“我,沒資格幹擾宿命的運轉。”
“好了,別說了。”燕尾服男人還想說話,卻被另外一個穿著頗有風貌的貴族的男人打斷,他戴著一頂狩獵帽,像是一位打獵歸來的紳士:“任務完成的如何?”
“不知道。”抱著書籍的老者回答道:“當時,威弗列德想要殺死本質是吸血鬼的度瑪·布萊克,為了盡快完成這個目標,我們一起出手,卻被度瑪·布萊克殺得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所以,任務的進程,我們也沒辦法確認了。”
“任務目標在哪裏?”一個瘦弱的男人如此問到:“以及,我也很想知道,度瑪·布萊克,在哪裏。”
“你要找他複仇嗎?達爾西?”狩獵帽男人道:“你應該知道,即便我們全都一起上,恐怕也是打不過度瑪·布萊克的。”
“鋼鐵戰刃所有的有生力量正在趕來,我,隻是一個開始。”達爾西蒙著腦袋回答道:“而我們將傾盡一切去殺死度瑪·布萊克。”
“你們打破了原本計劃?”狩獵帽男人聽到這話怒不可遏,他不敢相信,事情的變故會如此的突然:“就為了一個度瑪·布萊克?你應該明白,比起我們的最終目的,度瑪·布萊克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
達爾西抬起頭,認真的說道“這不是我的選擇。這是穆爾首領的意思。”
拉瑟福德·穆爾,鋼鐵戰刃的首領,也是鋼鐵戰刃的至強者。
“他認為,度瑪·布萊克,應該就是那個從未露麵的第一席。畢竟,那種詭異而恐怖的血色姿態,也隻有傳說中的聖杯可以解釋了。即便不是,恐怕聖杯也在他的手上,否則,無法解釋他的存在和力量來源。他相信,度瑪·布萊克對血主相當的重要。”
狩獵帽男人惡狠狠的質問著:“就為了這麼一個根本就不靠譜的猜測,你們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殺死度瑪·布萊克,卻不驚擾到船上的四大秘密結社的?”他已經徹底放棄了,如果是拉瑟福德·穆爾的意思,那麼這件事就不存在回旋的空間。
而且,在他看來,如果是拉瑟福德·穆爾的親自出手,那麼這件事更麻煩的是如何不驚擾到四大秘密結社。
“因為,【星辰密儀協會】也同樣參與了這件事。”長袍老者慢悠悠的插嘴道:“我們的人,會負責掩蓋這一切的痕跡。”
狩獵帽男人徹底沒話可說了,他隻能不斷的壓製著聲音呢喃:“你們,瘋了。你們全都瘋了!”
“任務的進度就交給你們了。”長袍老者拄著拐杖,走到狩獵帽男人的身邊,拐杖點了點男人的額頭:“記得做的好點,我可不想去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我明白了。”狩獵帽男人歎了口氣,但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法阻止,隻能退一步去完成任務了。隻要任務完成,且四大結社沒有被驚動,那麼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至於任務目標導致的四大結社異動?
他們可不會發現這一切的真相的,畢竟,那可是神話都未曾記錄的真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