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宇龍對穀惠玲的話也不多心,嗬嗬一笑道:“我認為,戒酒,不等於一點兒酒也不能喝嘛,在一定的場合下也可以適當喝點,隻要不過量,不喝醉,是完全可以的。比如說上戰場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又比如說酒會的時候,喝點酒也可以調節氣氛的嘛。我問你,難道你結婚時也不準大家喝酒嗎?都說是喜酒,喜酒,沒了酒,哪來的喜?師父,你說是嗎?”
尤如水聽了穀宇龍的話,覺得很是在理,心裏一百個讚成。心想,就是嘛,每次少喝點,不喝醉不就行了嗎?於是她馬上應聲道:“說得在理,每次可以隻喝點點!”
“喝得再少也叫喝酒。戒酒,就是滴酒不沾!”穀惠玲當然知道尤如水的意思,冷笑著問尤如水道:“再說,就你尤大俠的德性,隻要開始喝酒了,你能半途放下酒碗?”
“對,對,對,玲玲姑娘說得對,再喝得少也叫喝酒。戒酒就是要滴酒不沾!”穀宇龍也覺得穀惠玲說得對,他看了看尤如水,建議說:“尤姑娘,其實,你喝酒時應該叫玲玲給你倒,她倒多少,你就喝多少,我想玲玲是會同意的!”
“殿下,請你少出些餿點子!”穀惠玲盯了穀宇龍一眼,說:“你們結婚後,隨你讓她喝多少都行,現在讓我給她倒酒,門兒都沒有!”
尤如水見穀惠玲沒有一點兒鬆動,有些遺憾,覺得隻要管好了自己,完全是可以少喝點的。她看了穀惠玲一眼,見穀惠玲故意扭過頭去不看自己,知道穀惠玲的意思,也覺得穀惠玲沒錯,隻怪自己沾上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心想,我這養了十多年的男子習慣放在女人身上確實很要命,我一時半會又確實改不了,玲玲不要我喝酒完全是為了我好。唉,如果我一輩子都這樣的話,怎麼得了啊?師父,你在哪兒嘛?快來幫幫徒兒嘛。這事隻有師父你才能幫我解決啊!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也紅了,看了看穀惠玲,沒有說話,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穀惠玲見了尤如水的模樣,心裏暗自好笑。但是,她不敢表態。她知道尤如水隻要喝了酒就要犯混,不是多和少,也不是醉不醉的問題,隻不過是她醉了出的洋相相對大點罷了。穀惠玲想不通的是,那酒究竟有什麼好,能讓尤如水如此著迷?我也嚐過,除了辣喉嚨,沒見它有多美味嘛。想到這裏,她把尤如水看了半天,覺得唯一的辦法還是隻有讓尤如水快點嫁人,那時,不管她喝多少,出多少洋相,都沒我的事了。
穀宇龍見她們都不說話,他看得出來,尤如水是特想喝酒的,是穀惠玲在擋著不讓她喝。尤姑娘說是胃子壞了全是假話。他想不通,穀惠玲為什麼不準尤如水喝酒?難道是為了昨天的事?穀宇龍在這短短的幾天裏也發現,尤如水是個酒君子,她說不喝酒肯定是假話。他看著尤如水說:“實際上,任何時候也可以不喝酒的。我隻是建議而已。如果大家都不喝酒了,那酒作坊也就沒用了,還要節約很多糧食。哦,尤姑娘,既然你不喝酒了,幹脆把這酒葫蘆扔了吧?”
“對,扔了!”穀惠玲巴不得穀宇龍就扔了那葫蘆灑。
“好,扔了!”穀宇龍說著,解下拴在馬鞍上的酒葫蘆就要摔出去。
“別……”尤如水見他真要扔酒葫蘆,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猛然想起戒酒的事,連忙停住未說的話,不過臉卻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