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陽天雖然已把本門功夫登頂了,但他知道,自己連上官慧都奈何不了,就更不是尤如水的對手了。他後悔不該聽曾步鳴那子虛烏有的話,去入他娘的什麼仕途,與尤如水結下了水火不容的梁子。看來,老子想當官真是大錯特錯了。現在,尤如水找了來,難說是不是二虎那東西露了馬腳。如果真那樣的話,咱師徒仨今天多半活不成了。怎麼辦?他看了看龐機得,真希望他馬上動手。
顏陽天兩個徒兒的心理就更複雜了。他倆見師父沒動,也不敢造次,他倆清楚自己的能量,斷不是尤如水的對手。他倆唯一的希望是龐機得馬上動手,那時,才有一線趁火打劫的希望。
穀二虎最想不通的是,尤如水為什麼跟著自己的屁股來了?難道她一直在暗中注意著我麼?
“咯咯咯……”尤如水看著屋裏人們那既吃驚又害怕的神態,得意地咯咯大笑起來。她若無其事地大笑,其實是在故意分散屋裏人們的注意力,好讓穀宇龍三人走到對方的身後安全地帶。她笑了一陣,估計穀宇龍三人也到了安全地帶,才又笑著對龐機得幾人說:“看你們那點出息,真讓小爺我倒胃口。你們不是都在想要我尤如水的命嗎?我尤如水現在背鼓上門討打來了,你們卻嚇成了孫子樣,真讓小爺我看不起!”
“你就是尤如水?”龐機得見尤如水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又身材單薄的漂亮小姑娘,心裏竟對尤如水產生了一絲好感,他把尤如水打量了一陣問道:“你就是冒充我龐機得的外孫女下毒害人的那個尤如水嗎?”
穀長龍驚恐地看著尤如水。尤如水是穀長龍的一塊大大的心病,他想除掉她,是因為太怕她了,他怕尤如水都怕得快瘋了。尤如水的到來讓他體內的血都快凝固了。他知道,來者不善,她肯定會和他新老舊賬一起算。想到這裏,他們的臉由青返白,竟不寒而栗起來。穀長龍雖然打著抖,但是,有藥王在旁邊為他仗膽,也慢慢地緩過了氣。他沒等尤如水開口就接過龐機得的話,說:“對,就是她冒充你的外孫女,毒殺了我穀王府的多條人命。藥王,快快藥死她!”
尤如水聽了二人的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要集體對付自己了。她冷笑著對龐機得說:“龐前輩,別聽這個家夥信口胡謅……”
“小妖女,你是不敢承認!”穀長龍終於停了打抖,質問尤如水道:“王府裏聽你說是龐機得的外孫女的人也不是少數,現在也可以把她們找來作證!”
尤如水還是咯咯笑著對龐機得說:“龐前輩,那是他們自己的理解。龐前輩,你聽不聽我的解釋?如果聽,我就說,如果你不聽,隻相信他的話,也隨便你。不過,你卻要背上不問青紅皂白胡亂相信人的話柄了!”
龐機得聽了尤如水的話,雖覺有點幼稚可笑,卻也在情在理,於是對尤如水說道:“你說吧,隻要你能證明你說的是老實話,老夫便相信你!”
尤如水笑了笑對龐機得說:“龐前輩,我的外公姓龐,名積德。他是陳州一帶有名的醫生。我在他老人家的手裏確實也學了些東西,不過,都是一知半解,成不了氣候的。那天,我去爬神樹被他穀王府抓了,二王子穀長青聽說我外公叫龐積德,便一定要把我留下,讓我幫他毒死他大哥,也就是麵前這個家夥,他好當上王爺才放我走。至於他們怎麼會把我外公說成是你,我就不得而知了。經過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