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惠玲和穀草來到河邊,王大山已在那裏看著陸小娣三人甩石子等著了。
“嗯,你三個是得好生練練,賣力點,別讓你們師父小瞧你們!”穀惠玲笑著邊說邊和穀草上了小船。
田梅使勁擊出一個石子,說:“師叔放心,我們會賣力練的!”
王大山一鎬撐開小漁船,小心地劃到對岸,陪二人回家。
“外婆!外孫女看您來了!”穀惠玲看到外婆,決定不向外婆說娘死了的事。
“哦,是玲玲回來了?”外婆高興地問長問短起來:“你娘回來沒有?”
穀惠玲對外婆說著謊:“沒有,她在我爹那裏,不回來了。外婆,我舅媽和表妹呢?我好久沒見過她們了!”
王大山說:“她們回娘家了,也許後天會回來!”
“啥?她不回來了?那你咋自己回來了?”外婆卻沒被穀惠玲帶偏,埋怨起自己的女兒來說:“這個人咋如此不省事?竟讓你一個小女娃娃一個人回來?她這娘是怎樣當的?看我以後再找這不懂事的東西算賬!”
“外婆,我娘是好人,你誤解她了!”
外婆心痛地捧住穀惠玲的臉,生氣地說:“好人?她為了自己安逸,竟然留在你爹身邊,讓你一個女孩兒在外亂跑,這樣的娘是好人?她難道不知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外亂跑會出什麼意外嗎?真是個糊塗的東西!”
“外婆,你錯怪我……娘……”穀惠玲見外婆誤會了娘,心裏很是過意不去,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玲玲,出什麼事了?”外婆見穀惠玲突然變了臉色,嚇了一跳,連忙埋怨起女兒來:“如何,我沒說錯吧?你娘這東西真該死,竟讓你受了委屈。好孩子,外婆一定好生教訓你娘那不懂事的東西!”
“外婆,你錯怪我娘了!”穀惠玲還是忍不住傷心起來。
外婆連忙拉過穀惠玲,說:“好孩子,不哭,告訴外婆,你受了什麼罪?”
“外婆!我沒有受什麼罪,是我娘她……”穀惠玲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外婆緊張地問道:“玲玲,你娘怎麼了?”
穀草見穀惠玲隻管哭,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了,便對外婆說:“外婆,其實,我嬸兒她已經死了快一個月了!”
“啥?你娘她死……了?”外婆一聽,如晴天霹靂,呆在那裏。半天,才淚流滿麵地問外孫女道:“玲玲,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惠玲傷心了一陣,才把穀王氏遇難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說:“水仙姐已經用那狗官活祭了我娘和眾好漢,為我娘報仇了!”
“我苦命的女兒喲!”外婆也傷心了起來。
王大山勸道:“娘,我姐人死不能複生,你再悲傷也不起作用。再說,你外孫女兒現在可長大本事了,還跟天和現在的太子他們在一起,這可是光耀門庭的大好事啊!”
“真的嗎?”外婆問穀惠玲道:“乖孫女兒,你真和太子他們在一起 ?”
“是!”穀惠玲看了眼穀草,本想把自己和太子的關係告訴外婆,又覺得還不是時候,隻得想著辦法逗外婆開心說:“我和太子像親兄妹一樣呢!”
“真的嗎?”外婆果然高興起來說:“那就好,那就好!好閨女,比你娘有出息!”
穀惠玲說:“外婆,我的出息都是水仙姐的功勞!”
外婆聽了,連忙問穀惠玲道:“這麼說尤姑娘她也回來了?”
穀惠玲說:“她和太子都來了。他們在王府裏有事。水仙還叫我向您老人家問好呢!”
外婆點頭說:“嗯,那孩子真是個能人。你能跟在她身邊,也是上輩子積的德吧!”
幾人正說著,外麵突然有人大聲問道:“有人在家嗎?”
穀惠玲連忙對大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對王大山說:“舅你別出去。草草,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