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出事這件事早早地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些路人喝茶時常常會討論這件事,紛紛搖頭覺得可惜。
要說沈陽在沐陽城的口碑,那還是很不錯的,
沈家飯莊作為沐陽城有名的大飯莊,沈陽本人卻和藹親厚。
便是那街上的乞兒也沒少受過沈家的恩惠,
因此出殯那日不僅僅隻有沈家的獨子,不少受到過沈家幫助的人,都紛紛跟在其後。
沈湛麵色不佳,無甚表情,這幾日事太多。
他走在棺木的前方,無意看到陸家躲藏在柱子後的少女,
眼神冰冷,握緊了手上的銅錢幣,揮動在半空,銅錢幣在揚起又被跌落。
料理好沈父的喪事,沈家飯莊門前,便迎來了一波來討債的人。
各大掌櫃帶著沈父按過手印的借據,紛紛趕來,生怕下一秒,沈家沒錢。
轉眼之間沈家的現銀全部賠出去了。
沈家掌櫃的手裏收回的借據越來越多,來討錢的掌櫃慢慢散去。
而此時沈家已經並無資產,掌櫃的賬目上卻還有最後一家的賬沒有清完。
老掌櫃的抬眼看了眼已經沒有銀票的桌子,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湛抬起眼眸看著他:“說。”
“少東家,還有欠米行陸家銀票五百。”老掌櫃的說起話來斷斷續續。
然後又強行打起精神說道:“不過好在陸家米行並沒有來要錢。”
說完老掌櫃肖氏看向沈湛,
這沐陽城誰不知道沈陸兩家之前結親又在沈父走時退親的事。
不由地歎了口氣。
沈湛看著賬目上的名字,冷笑了一聲,把腰間的玉佩交給了老掌櫃:
“拿去當了吧。”
“少爺,使不得啊,沈家的祖傳玉佩不能當啊!”老掌櫃淚眼婆娑,跪在地上。
沈湛眼色深沉,把玉佩往桌子上一放:“去吧。”
如今沈家已無後繼之人,留著也沒用。
老掌櫃顫顫巍巍地離開了沈家飯莊,沈湛一個人坐在沈家莊的掌櫃的位置。
“世態炎涼,不過你放心吧,害你的人我總會查出來替你報仇的。”
他低聲沉沉,眼神狠戾。
沈湛說完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望著沈家飯莊的景象,這一幕漸漸引入黑色的夜裏。
“怎麼了沈家少爺在這憂愁什麼呢?”
門外飄飄然進了一個蒙麵的黑衣女子。
沈湛瞧了她一眼便沒有再看。
“怎麼?家道隕落,心有不甘啊。”黑衣女子靠近沈湛,調笑地說。
“你們已經閑到想打探別人的情緒了麼?”
沈湛瞥了她一眼,眼神雖是笑意卻寫滿了危險。
黑子女子神情一滯,帶話道:
“都統讓我告訴你,明日天香閣老地方見。”
說完看了眼沈家飯莊一眼,一個飛簷便不見了。
次日沈家飯莊的掌櫃,帶著錢,來到陸家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