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嬌嬌回去的時候,懷裏抱著那隻受傷的鳥,手上提著大夫開的藥。
她悄悄地偷看了沈湛一眼,就被逮到了。
“藥拿過來了。”陸嬌嬌小聲地湊近他說。
沈湛從床榻上起身,身上的傷口似乎崩開了一些,他輕皺著眉頭。
陸嬌嬌想問準備在這待到什麼時候,迫於這人渾身散發的壓迫,閉上了嘴。
正午吃飯的時候,陸嬌嬌出門和粉黛說,看看今天沈家莊有什麼好吃的新菜品,打包一份回來。
粉黛和小綠一起去了沈家莊,陸嬌嬌則趴在書桌上有些無聊,沈湛走過去,隨手拿起了桌上未寫完的話本,陸嬌嬌見了急忙撲過去,想要拿回來。
沈湛高舉著手臂,任陸嬌嬌如何跳腳都不給她,他眼神放在話本上,不明所以地翻看著一頁又一頁。
陸嬌嬌最後看他停了下來,連忙蹦起來把畫本子拿在手裏,“你這人怎麼隨便看別人的東西。”說著她把話本子放在自己的懷裏,一副害怕沈湛在搶過去的樣子。
沈湛眼神晦明的看著陸嬌嬌,看得陸嬌嬌有些心虛,不過她知道這個時候表現的心虛,肯定會被發現小尾巴。
她抬頭迎上沈湛的目光一副自己沒錯的樣子。
沈湛低下頭,禁錮著陸嬌嬌的腦袋左右看了看,“你寫的?”
陸嬌嬌以為他懷疑自己的身份,硬著嘴說,“不是我寫的難道是這隻鳥寫的麼?”
沈湛嘲諷地看著她:“難怪毫無邏輯。”說完一副嫌棄的樣子,轉身回到茶幾邊坐著。
陸嬌嬌聽了一愣,合著不是懷疑她的身份,而是覺得她寫得爛。
陸嬌嬌,翻看著手裏的話本,瞥向一邊的沈湛,還不如懷疑她的身份呢。
中午粉黛和小綠把打包的吃食送回來了,陸嬌嬌讓兩人也去吃飯,說自己中午要休息,她們不必在跟前伺候。
粉黛和小綠聽了倒也沒說什麼,因為陸嬌嬌平日裏也不太喜歡有人在旁邊一直伺候著,於是兩個人回了下人房。
等屋裏的兩人吃完飯以後,陸嬌嬌總覺得桌子上少了些什麼,可是她一時沒記起來。
初夏來得有些早,屋外偶爾都能聽到蟬鳴的聲音,孜孜不倦地叫著讓人在有些熱意的午後,犯了困倦。
陸嬌嬌盯著躺在床榻上,一副那床榻本就是他的樣子的沈湛,默默地從衣櫃裏拿了一條薄被子,自己躺在了美人榻上,原本有些戒心的人,在困意的侵襲下,睡得格外香甜。
躺在床榻上的人,翻身回來時,見陸嬌嬌已經睡著後,也輕輕閉起了眼睛。
在沐陽城的另一邊,一個普通村莊的小院子裏,一男子躺在樹蔭下的椅子上閉著眼聽麵前黑衣男子的稟報。
“五……爺,行刺的人逃了,暫時還未找到,不過現在已經在整個沐陽城一家一家的搜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線索。”
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向麵前表情有些悠閑的人稟報。
“不是說他中了一劍麼?一個受了傷的人都能逃了,要你們作何用?”男子睜開眼從躺椅上坐起來,嘴角帶笑,眼神卻冷冰冰的充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