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嬌趴伏在書桌上,沒有意識到身邊逐漸靠近的危險。
話本上的文,她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而被她忽視的沈湛,此時已經到了書桌前。
“嬌娘還不休息麼?”沈湛輕勾唇部,眼裏是未達眼底的笑意。
陸嬌嬌有些慌張,她拿起筆,正襟危坐起來,想要掩飾什麼。
還未說話,桌上的筆墨紙硯全被推向一邊。
沈湛攔腰把人抱起,陸嬌嬌慌亂地看向他,“沈……”
“噓,別說話。”沈湛指向外麵的月色。
陸嬌嬌見沈湛的眼底一片紅暈,再看向當空的皓月,顫抖著:“是蠱麼……”
沈湛輕垂下眼部,眼下的陰影隨著月光打在他的臉上。
他沒回答陸嬌嬌的話,而是把人放在書桌上。
“既然嬌娘不願在床榻上休息,那麼就委屈你了。”
說完不等陸嬌嬌有所反應,兩人便糾纏到了一起,
這次沈湛像是完全狠了心,想要不管不顧地令對方臣服。
所有的動作都帶著粗糲,與他白衣著體,清冷的臉完全不符,
明明看起來如此禁欲,卻做著有違衣衫的事。
在冰涼的書桌上,陸嬌嬌承受著沈湛帶來的風雨,
殘枝落葉隨著一陣陣颶風席卷而來。
女子躺在書桌上還沒醒神,另一人站在書桌下眼中布滿豔色,
猩紅的眼冷冷地看著沉浮的人。
就在陸嬌嬌暈頭轉向還未清醒的時候,
隻見那人抬手勾起修長的玉腿。
沈湛享受著主宰對方一切感官的行為動作,
他樂意看到眼前的人所有的表情都來源於自己。
當一切慢慢退卻,渾濁的空氣漸漸彌散,
書桌上的畫卷,猶如水蓮瓣似的衣衫散開。
當陸嬌嬌的意識慢慢回籠時,一切又重新開始。
沈湛不再滿足於同一個地方,他輕湊向對方的耳畔:“嬌娘,還寫麼?
陸嬌嬌此時哪有力氣再與他對抗,輕輕地搖搖頭。
於是一件外衫包裹著兩個人,腳步慢慢,緊接著便是一陣涼意襲來,
陸嬌嬌混沌的意識裏看見了窗外的月光,枝頭的鳥與她相視。
窗邊的小榻人影重疊,不時一陣涼風,兩人再次抱緊,身上的汗液被風幹。
月影重重,陸嬌嬌的耳邊響起寺廟的誦經聲,
經文有時聲重有時聲輕,在一片月光的海洋裏,混沌過去。
半夜過去,沈湛替人收拾了一番,看著陸嬌嬌潮濕的鬢發,他輕輕勾起。
手裏拿著的藥丸,沒派上用場,
沈湛凝神望著手中那顆藥丸,有些可惜:“下次吧,她累了。”
漫長的黑夜總是容易讓人想起什麼,沈湛閉著眼卻沒有入睡,
他想起白日影子過來稟報陸嬌嬌午食結束後去見了的人,
又想起母親,父親一起離開時隻抱走了哥哥。
“都是騙子。”
說完沈湛緊緊地摟住懷裏失去意識的人。
陸嬌嬌醒的時候是被門外的鼓聲吵醒的,
她意識朦朧地睜開眼,隨之而來便是昨夜荒唐的片段。
她想起了月圓之夜,沈湛的蠱總會發作,
又想起那日來白馬寺,他說的近日月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