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門口停了許多的馬車,有低調奢華的,有高調晃眼的,
馬車前麵都站著衣著光鮮的仆人或者護衛。
每輛馬車前都有一塊牌子,寫著各個府的名字。
當蔣府的馬車到了宮門口後,有一位專門的禮儀太監,仰著喉嚨裏尖細的聲音道:“將軍府的馬車到。”
隨即便有幾個小太監從一旁走過去,牽過車夫們手裏的韁繩將馬車牽往固定的場所。
蔣府的眾人在小廝的攙扶下,陸陸續續的都下了馬車。
正在此時,那裏一太監如眼睛進了沙子一般,使勁的揉了揉。
隨即不確定的問一旁的太監,“你看那是長興侯府的馬車麼?”
一旁的太監瞪大眼睛,然後使勁的點了點頭。
“長興侯府的馬車到。”那名禮儀太監的聲音突然變大,尖銳的聲音劃過宮門口的上空。
一旁的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過去,生怕自己遲了便會有無妄之災。
好在馬車裏的人沒說什麼。
站在陸嬌嬌身邊的蔣瀾一副嬌嗲的樣子,
整理著臉上的妝容望眼欲穿的看向那剛剛停好的馬車。
此時周圍突然響起了一片低聲談論,仿佛馬車內有著什麼值得大家關注的人物。
站在一眾人群裏,雖然能遮些寒風但是陸嬌嬌還是忍不住輕聲的打了個噴嚏,
一旁伺候的桃淵連忙將馬車裏的披風拿下。
將陸嬌嬌整個人包在披風內,連帶著腦袋也被包裹在披風帽子裏。
而那座黑色的馬車,車廂簾子被一旁的侍衛掀開,
從裏麵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綢錦的男子,他的眉宇之間微皺著,
整個人都透露著這股子寒意,下車後一旁的侍衛為他披了一件黑色戴著金絲繡邊的披風。
旁邊的一眾小姐,紛紛將視線偷偷看過去,就是又想看又不敢直視的樣子。
陸嬌嬌還在低頭側身讓桃淵係上披風的帶子,待桃淵係好以後,
陸嬌嬌見周圍眾小姐都側頭看向那輛剛來的馬車,於是也瞥了一眼過去。
而此時對方已經被宮門口的公公卑躬屈膝笑著往宮門內引。
其他一眾官員見對方如此盛氣淩人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有的身穿文官官服的人偷偷摸摸的在背地指責對方目中無人,
而蔣父的脾氣比較火爆,而且,作為武官他也沒什麼小把柄被對方捉住,
於是陸嬌嬌隻聽蔣父粗壯的聲線內傳出:“如此桀驁,目中無人。”
蔣父常年在外征戰,回大臻的時間並不算多,朝堂上的事他也聽說過,
但是他近距離接觸長興侯的次數並不多,這次也是臨近年關他才回的大臻,也是頭一次與這人打照麵。
蔣父的聲音並不算小,一旁的蔣母聽完蔣父的這句話,在後背狠狠的戳了一下他。
而原本已經快走到宮門口的沈湛,突然停下來了。
身後的一眾大臣紛紛不說話,生怕惹怒這座瘟神,隻一個個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蔣元平。
蔣元平倒是立在原地神情嚴肅的等著對方。
果然隻見原本停住腳步的人,回過頭,眼神淡漠的向蔣元平看過去。
身邊的侍衛跟在沈湛後麵,眼神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