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嬌醒的時候,周圍漆黑一片,寒風從鐵窗外透進來的冷意,讓她不由得蜷縮著身子。

她隻記得自己好像喝了些帶著花香的酒,隨後宮女打翻了桌幾上的茶杯。

然後對方要帶她去換衣服,可是剛走到偏殿的門口,身後傳來一陣動靜,自己莫名的就暈了過去。

此時她努力的想看清楚周邊的一切,隱約之間,好像是一個有些陳舊的房間。

陸嬌嬌穩了穩心神企圖將小飛豬係統召喚出來,然而不知為何,在腦海裏傳喚了很久它都沒出來。

陸嬌嬌一瞬間有一種熟悉的失落感。

寒冬的夜裏總是格外的冷,這間陳舊的屋子有些空曠,陸嬌嬌企圖往門口走去。

腳脖上傳來一陣鐵鏈的聲響,陸嬌嬌低著身子摸了過去。

果然自己的腳被一根鐵鏈束縛著,另一頭她還看不清楚在哪。

陸嬌嬌一時有些著急,以為自己還在皇宮裏麵,於是大聲的朝外麵喊著:“有沒有人。”

萬籟俱寂的夜,沒有一絲聲響。試圖喊了幾聲沒有動靜之後,陸嬌嬌放棄了。

冷風再次沿著外麵的鐵窗,吹了進來,陸嬌嬌輕聲咳嗽起來,那邊太遠了,窗戶她關不上,

轉眼看到了身後的床榻,她上前摸了摸,被子是新的,幹燥的,床榻上也沒有灰塵,

應該是整理過的,陸嬌嬌輕輕脫下羅鞋和身上的披風,縮進了被子裏。

身體嬌小的人,被籠罩在被子裏,無邊的黑夜,

讓陸嬌嬌想起混沌裏被天道懲罰的日子,她的身體不禁瑟瑟的躲在床榻的一角顫抖著。

不過這樣的場景很快被外麵進來的人打破了,那人帶著一個侍衛,

侍衛手裏拿著一盞燭火燈,把昏暗的環境,隱隱照亮了些。

陸嬌嬌此時才看清來的人,他身著一身黑衣,麵色冷峻,冷冷的看著自己。

“長興侯,這是做什麼,囚禁朝廷命官之女,即使是你也不能罔顧律法。”

陸嬌嬌大著膽子的質問他。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沈湛噗嗤的笑了,不過這笑意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哦?這樣啊。”

說完那人完全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身後的侍衛一手將提燈放在桌麵上,一手拿著一瓶藥丸。

陸嬌嬌借著薄弱的微光,極快的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

這裏應該不是皇宮,她所在的房間雖然有些陳舊,

但是裏麵還算是幹淨,應該是常常打掃又沒人住的偏殿。

沈湛沒有心思同陸嬌嬌兜圈子,徑直走向她,腳步噠噠的回響在整個屋子裏。

她看著他的麵容一點點的放大在自己眼前,

沈湛打量著她下巴上的痕跡,眼裏十分的淡漠,好像與他無關似的。

他隻用兩指將她的臉重新抬起,麵上一片淩厲之色,蹙著眉頭眼神帶著寒意:

“你隻有一次機會,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麼?”

陸嬌嬌看著麵前男子毫無情感的話語,輕輕眨了眨眼睛,

見陸嬌嬌還算配合,對方嫌棄一般的將手收回去。

身後的侍衛拿過來一張太師椅,沈湛坐在上麵,神色不明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