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隨著那人的進入呼呼的吹進了房間內,凍得陸嬌嬌打了個寒顫。

入眼的便是一向穿著玄色衣衫錦襖的男子。

進門後他似乎沒有第一時間看她,而是輕瞥著眼神看向紅木圓桌上的飯菜。

陸嬌嬌聽到對麵的人,發出一聲輕笑,但是抬眼看過去時,對方麵色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等到他走到圓桌旁,確定了飯菜一口未動後,朝外喊了一聲,

便有一位黑衣人進來,將飯菜全部端走。

陸嬌嬌眼看著那黑衣人端著飯菜離開了臥房的,肚子裏的空虛感更強了。

索性這下是真吃不上了,幹脆側頭也不看同在一個屋內的男子。

沈湛看此不由冷笑,

陸嬌嬌此刻坐在地上依著床榻的實木,偏頭看向的地方是那扇被封死的窗戶。

可惜那些木條嚴嚴實實的將窗戶縫的一絲不漏,就連透進來的那點子微光都十分稀罕。

“不吃?”沈湛坐在陸嬌嬌的身邊,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起伏,叫人看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陸嬌嬌原先準備不理他,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長興侯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已經一天一夜了,蔣父蔣母一定很擔心,不由得陸嬌嬌的語氣就有些著急。

“出去……去哪?你根本就不是蔣清禾,你想去哪?”沈湛將陸嬌嬌的臉轉過來容色暗沉的看著她。

“可是我現在就是蔣清禾,而不是……”

陸嬌嬌的性子上來了,也不甘示弱,

就是話音越到後麵越沒什麼聲響,直到脖頸被人咬了一口,發出 啊 的聲音。

沈湛想一口將人咬死,這個女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什麼失憶,什麼不認識他,他都當狗屁。

尖銳的疼痛感從脖頸處傳來,陸嬌嬌嘴裏直呼著痛。

“痛死你最好。”沈湛人未離開她白嫩的脖頸,惡狠狠的在那匍匐著說。

看著隱隱帶著血跡的脖子,他用手在上麵遊移著,

“陸嬌嬌,沒關係,告訴我你想做誰。”耳邊的熱氣讓陸嬌嬌有些癢癢。

她想將對方推開,哪知道剛有動作,對方的手指就按在那脖頸受傷的地方。

”別亂動。“陸嬌嬌聽到對方威脅的語氣,頓時也不敢在動了。

“我,不記得了。”陸嬌嬌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將失憶的事再拿出來,做擋箭牌。

“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

沈湛的眼神帶著邪佞,手上的虎口大張,放在陸嬌嬌的脖子上輕搭著,

他想若是陸嬌嬌說的話讓他不滿意,他該怎麼辦,眼前纖弱白嫩的脖子好像不堪一擊。

陸嬌嬌能感覺到脖頸上的壓迫感,所以說起話來並不利索。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抽噎的聲音帶著一滴滴淚水,從她的麵上流下來。

手上的濕意讓沈湛垂眸看了一眼,隨即脖頸上的手慢慢的放開。

他凝視著手背上的那滴水,輕輕舔過手上的水漬,

看向眼神吃驚的人,

“是鹹的,嬌嬌沒有騙我,我還以為嬌嬌又想騙我。”

他用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

頓時氣氛有些寂靜,

“陸嬌嬌,你是懂怎麼讓我傷心,心疼的。”沈湛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