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麵色陰沉的嚇人,經過周邊的事物時一股冷氣就會散開。

路過的小廝被長興侯身上陰冷的氣質嚇得紛紛躲閃開。

等到了陸嬌嬌所在的偏房時沈湛垂首了片刻,

他想:陸嬌嬌肯定在裏麵,她不會離開他的。

但是開了房門,那塌陷的床角旁的木屑告訴他陸嬌嬌跑了。

沈湛走過去,手指撚著那些掉落的木屑,他冰冷的眸子,恨不得立即將帶她走的人碎屍萬段。

“問劍,出去找!”

“是。”

沈湛坐在床榻下麵,目光越發深幽,他甚至想不明白為什麼陸嬌嬌要離開他。

沈湛喃喃自語:“我對你不好麼?還是我對你太好了?”

他的手掌握緊了那些木屑,那些木屑紮進了他的皮肉裏,但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般的越捏越緊。

兩個黑衣人,將蔣清禾帶到了都城四皇子置辦的院子裏,

蔣清禾雖覺得奇怪,為什麼不直接送她回蔣府,但是畢竟是對方救了自己所以她也沒想太多。

而此時她坐在前廳,一直等著對方出現。

臻時宴在屋裏聽著兩個黑衣人的描述頓時覺得有點意思。

“你們說長興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還把她鎖起來了?”

“的確是這樣,當時外麵的侍衛還十分看重那屋子。”

一名黑衣人看著另外的黑衣人示意道。

“有點意思。”

臻時宴和煦的微笑裏透露著一些不可讓人察覺的神情。

到了前廳,陸嬌嬌看臻時宴出來了,臉上帶著一片笑意:

“四皇子。”說完朝他做了個禮。

臻時宴朝陸嬌嬌做了個免禮的手勢,

隨後詢問了一下陸嬌嬌的身體情況。

“挺好的。”

的確挺好的沈湛雖然將她關在房裏但是穿衣住行上都是按照最好的來。

臻時宴讓陸嬌嬌坐下來,一副想跟她多聊聊的樣子。

陸嬌嬌覺得臻時宴有些奇怪,

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下人此時上了兩杯茶,臻時宴讓她嚐嚐,

順便提起了陸嬌嬌在長興侯府沈湛究竟做了些什麼。

陸嬌嬌有些緊張,隻能掩飾一般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不知道怎麼說,更不想跟臻時宴說那種事。

“清禾,你我是未婚夫妻,你有什麼擔憂的事直接告訴我便好了。”

隨後看向陸嬌嬌的麵色又多了一份打量。

“沒什麼,就是不讓我出去。”陸嬌嬌沒有說實話。

臻時宴也看出來對方沒說實話,

於是他帶著陰沉的臉色喝了一口水裏的茶。

夜裏,陸嬌嬌醒來的時候,手腳被人綁住了,嘴裏也被堵上了。

她記得自己正在和臻時宴喝茶說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難道:茶裏麵有東西。

陸嬌嬌的心再次沉了沉,剛離開狼窩又進了虎穴。

她不知道為什麼臻時宴要這麼做,明明別人對這位四皇子的性情品行都是

誇讚了,為什麼要把她關起來?

門外傳來了走步聲,一個老嬤嬤端著手裏的饅頭走進來,一個普通的碗裏麵也隻裝了兩個饅頭。

她鄙夷的看了眼陸嬌嬌語氣不耐煩:“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