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叮囑一旁伺候人的婢女照顧好她,一個人神情莫測的起身走向屋外。

書房裏,穿著黑袍的老者站在書桌對麵。

“侯爺是相信我了?”

老者的眼眸掩在黑色的袍帽裏,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要怎麼做?”

沈湛撐著太陽穴,沙啞道。

老者低聲暗暗沉笑,在書房內同對方詳談。

蔣家人來到長興侯府時,小廝急忙的跑到書房門口稟報。

待沈湛出來時,大堂內已經坐了好幾個蔣家人。

蔣元平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倒是蔣母十分客氣。

蔣母看著沈湛臉上帶著歉意和禮貌的笑,

畢竟自己之前還懷疑過自己的女兒是被長興侯挾持了。

如今得到的消息,確實長興侯沈湛救了自家的女兒,

多少心裏會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麵上更加的帶有善意了。

沈湛見蔣母的神色,便明白了蔣母的想法,隨之也客氣的笑了。

於是做手勢讓對方坐下,隨之和一旁的蔣元平也點了點頭。

蔣元平見朝堂上風評不太好的長興侯,對自己還算客氣,

於是清了清嗓子,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

蔣母語氣颯爽,前些日子身子雖然不太爽利,

但是聽到女兒的消息後又像是換了一個人。

“長興侯,之前的事情我要向你道個歉,這次你能救出我們清禾,這份情我蔣家領了。”

說完兩手作揖,十分爽利的做派。

沈湛垂著眼眸輕笑了一聲,隨即抬首對著蔣母無害的勾了勾嘴角。

“職責所在。”

大堂門外的問劍聽了自家侯爺的話,神情不自在的看了看天空。

“長興侯,不知我們清禾現在何處,聽說她發熱了?”

這次蔣母的聲音有些急切了。

沈湛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麼,再次抬頭隻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低音說完以後,便帶著幾人走向長興侯府的後院,

在一處名為齋月樓的院子裏,繼續往裏走,

裏麵的一處臥房的沉香檀木床上,陸嬌嬌安然的睡在上麵。

蔣母終於見到自家女兒了,一時之間也沒顧上禮節直接走了上去。

蔣父也慢慢的走了過去,

蔣母的眼神中含著淚花,卻故作堅強的忍著笑了笑。

“清禾,娘來了。”

說完便握住了睡著的人的手,剛一握上去,

對方手心裏的熱意讓蔣母心驚膽戰的,她立刻用手摸了摸陸嬌嬌的額頭。

“怎麼會這麼燙?”

蔣母看向沈湛,眸子裏麵的驚訝顯眼可見。

沈湛的眼神還放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冷意。

聽到蔣母的詢問,掀起眸子說:

“如夫人所見,蔣清禾小姐的熱症不同尋常,況且已經三日了,一直沒有退熱,

請來的太醫說她身體有損,不宜挪動,需細細查看後麵的情況。

如今太醫們正在偏房討論令小姐的病症。”

沈湛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太醫的確覺得這病症不似普通發熱,

需要細細查看,但是沒有說不能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