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之間陸嬌嬌的理智已經塌陷,她覺得這樣的情事她沒辦法承受。
中途也試圖抵抗過,但是都沒有結果,
沈湛好像魔怔了一般,不管陸嬌嬌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
直到她完全淪陷了,沈湛給的那顆藥丸,也被她在暈沉當中服下了。
沈湛輕輕的玩著她白皙的手臂,漫不經心的在上麵碰了碰。
此時陸嬌娘整個人依靠在對方的懷裏,神情迷惘,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但是沈湛知道。
他垂首看著懷裏的人,直接問道:
“陸嬌嬌天道為什麼讓你蘇醒,蘇醒後你要做什麼,還會離開我麼?”
循循誘導的聲音,一遍遍的在陸嬌嬌的腦海響起,
似乎是問題太多了,陸嬌嬌沒辦法一次性回答這麼多問題,
於是她呆滯的將每個問題都作了回答。
“天道要我讓你撤掉這些佛像和這些擺放的東西,
然後拿到臻時宴身上的任務令,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回到我所在的世界,
不然我會在一個月後昏迷,並永遠囚於天道內,受懲罰,所以我必須離開你。”
沈湛笑了,原來是這個樣子,必須要離開啊。
他的眼眸逐漸瘋狂,冷眼看著對方,聲音帶著恨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天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願,改變他要做的事。
我想和你之間留下最後一段美好的記憶。”
陸嬌嬌木納的說完一切之後,似乎神智不堅定,隱約之間閉上了眼。
聽完對方的話,沈嘲諷的笑了:“美好的記憶?”
沈湛的眸子黑的不像話,自己出來披上了外衣,
隨後半夜就去了黑袍老者的盤踞地。
“你想怎麼做?”
低沉冷清的聲音說完看向黑袍老者。
“把蔣清禾帶到這裏,利用她身上的係統,請百僧為兩人誦經,擺噬魂陣,
引出蔣清禾身上的係統,感應出黎曼身上的係統,威脅天道。”
沈湛聽了,手指上的指環不停的轉動著,然後回應道:“可以。”
“什麼時候動手?”那黑袍子的老人有些迫不及待。
“再等等。”
沈湛的再等等的確有原因,因為他還有些事沒做。
“好,但是盡快一些。”
沈湛沒再說話,回長興侯府的路上,
身影有些落寞,他甚至沒穿披風,一身黑衣淋著雪,慢慢的雪在衣裳融化了,
而地麵上早已經有過一層積雪,
黑色的長靴踩在上麵隱隱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這樣的夜裏是沒有月色的。
他抬頭又看了看大臻都城的景象,或許是最後一次這樣看著這樣的景色了。
雪花紛紛飄落在他的頭上,眼睫上,他垂眸沉思,在雪地上踏出一條新路。
一條孤獨的流浪貓從巷子裏帶著怯意的試探性探頭。
他和它的目光剛好對視。
“真可憐。”
不知道是說的人,還是那隻貓。
他將會在這最後一次淤泥裏,孤注一擲……
清晨,大雪將整個世界都抹成了白色,
都城內的孩子高興的跑到街道上打著雪仗戲耍,
一些小商販也早早的起身,搓著手,哈著熱氣,開始一天的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