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嚴和這個文臣似是有些不對付,語氣有些不屑:“你一個文臣瞎摻和什麼!打仗有你們什麼事?還甕中捉鱉……”

帝九夭出聲打斷他:“那白嚴將軍以為本尊今日叫這幾位文臣來做什麼?”

白嚴愣了愣,是啊,尊上叫這些文臣來做什麼:“臣…不知。”

帝九夭:“……”幾萬年沒打仗了,武將的腦子也丟了。

那個文臣始終波瀾不驚:“白嚴將軍連這都想不到?一個武將,還不如一個文臣的腦子一半好用,尊上叫我等來此,自然是替你們這些不會謀略的武將謀劃的。”

“你你你……”白嚴臉紅一陣白一陣,指著陸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白嚴,玧幺閣武學堂的核心成員,到哪都是被人尊敬的,從來都沒有人敢當眾這麼羞辱他,何況還是當著尊上的麵。

陸鳴是玧幺閣文學堂的副堂主,才略、學識過人。

兩個人的糾纏很深,最初是白嚴看不慣他這種文縐縐的人,明裏暗裏都會嘲諷幾句,但每次吵起來都是陸鳴更勝一籌,至於打架,陸鳴清楚自己的實力,從來都不會跟對方硬碰硬,以至於白嚴是打不到他又罵不過他,見麵頂多嘲諷兩句“這不是文學堂的萬年老二嗎”但陸鳴隻是會淺笑著、用最沒殺傷力的語氣說“你連老二都當不上”。

帝九夭對有能力又忠心的人總是比較縱容的,對他們兩人吵架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但其他不是從玧幺閣選拔出來的人都是一臉‘在大殿上大吵大鬧不符規矩’的表情。

帝九夭問陸鳴:“你把你的計謀細講給他們。”

陸鳴:“臣猜,天帝一定會用調虎離山隻能的辦法,他們不可能正麵進攻,我們無法猜測到他們的具體路線,可以先派幾個神識強大的人在邊境守著,哪裏有移動及時彙報,他們往哪派兵,我們可以往那個地方派幾個人,偽裝出火力很猛的樣子,讓敵人放鬆警惕。”

說白了就是一個守株待兔加一個空城計。

“他們最終的目標一定是魔宮和尊上,要加強兵力守著魔宮,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給他們一種我們不敵他們的假象,再布一個大的傳送陣,偷襲天界,隻是,天界的陣法……”

陣法,天界肯定會布,攻擊的、防守的……

天界那夥人的智商他們不擔心,擔心的還是那些煩人的陣法。

帝九夭對這方麵也有一點愁,帝九夕的能力她還是不放心,隻希望那次和親送過去的玧幺閣成員努點力。

再不濟,讓行淵一巴掌把天宮拍平了,也不用去攻打了,反正最後兩界會成為一界,魔宮和天宮也肯定隻能留一個。

“陣法,天界有帝九夕。”

她最想知道的一點是,天帝那麼謹慎的性子,是用了什麼法術敢來挑戰天道禁製?她不怕是因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她敢冒這個險,最終天罰降下危機的也隻會是她一人,不會連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