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悲不喜,仿佛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情緒。
或許說,這沒接住的一掌,在她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麼,她從未在意過一兩次的得失,她的目標是變強,所以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她成長路上的墊腳石,包括…他。
目標很明確,她能除了目標,什麼都不顧。
一個字,狠。
而她剛剛的那番話,完全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也是句句都說到了點上。
特殊的感情,在場的幾人腦子都不笨,兄弟情有什麼特殊的,特殊的隻會是愛情。
而天道一貫是以公平公正之名著稱的,他又怎麼能看人都帶著三六九等呢?
無論哪一個,對他都無利。
浩蕩沉著臉,冷淡的聲音當真像個無情無欲的天道:“行淵被大道選中,隨時都可以成為天道,豈是你能殺的?”
九夭不屑的勾唇一笑:“哦,原來在你眼裏眾生平等,唯獨天道高人一等?他是被大道選中,但也是他親手放棄了大道,人家本人都不在意,你多管什麼閑事?”
聞言,浩蕩的臉色更沉了些。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行淵為了她放棄的大道,他的心裏隻有他,沒有浩蕩你,現在的你也沒有資格幹預行淵的私事。
殺人誅心。
浩蕩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他冷聲用命令的語氣道:“狐族魅術,給他解了。”
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陣法你給我破啊?”
浩蕩手一揮,九夭便感覺到阻隔她的陣法消散了。
她也守約,給行淵解了魅術。
也幾乎是在那一秒,九夭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行淵,臉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浩蕩搖了搖頭,勸解道:“你也瞧見了,她心裏沒你。”
原本是有的,被你這麼一搞,沒了。
行淵沒說話,浩蕩雖然看不下去,但他知道,這些話他說再多,行淵都聽不進去,得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浩蕩走後,行淵才動手理了理衣衫,雙眸猩紅,嘴角勾出一個極為變態偏執的笑——既然她的心他受不住,但她這個人,他還是受得住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同心鐲。
同心鐲,可是同心鐲啊,還是經過改良的,隻要行淵想,他立馬能找到九夭。
他要留住的人,怎麼可能跑得掉。
……
九夭去了鬼域。
對於她來說,最安全的就是鬼域了。
沒有鳳瀟的血脈,進不來。
鳳瀟當年的實力據說是強到連天道都快要壓不住,行淵也才蒼穹鏡,應該…進不來吧?
而她來到鬼域的時,能敏銳的感覺到,鬼域,有什麼東西變了。
雖然細微,但她還是感知到了。
像是什麼東西要壓製不住般,又或是有什麼東西想強開鬼域。
魔界的那片禁地,一如既往的陰森恐怖。
陰風陣陣,巨大的樹根在地麵上交錯蔓延。
這塊地麵,與昔日好似真的不太一樣了。
一種,她很討厭,但又像是她同族的氣息。
是魔?還是鬼域裏的鬼?
九夭覺得可能是鬼,長老曾說過,他們之前合力送出過一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