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想了想,問:“你家有幾口人?”
我本以為她要問李芮的事,沒料到她是要查我的戶口。
“四個,我爸媽,還有一個妹妹。”
第二把,我贏了。
“你有沒有過男朋友?”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我真的很好奇,以她這麼優秀的條件,肯定有很多男人追的。
所以這把我玩得挺大,開口就戳了她的隱私。
她笑笑,也不藏著掖著,回我道:“怎麼說呢,有過吧,他是個華人,但後來我發現他人品不怎麼樣,果斷分了。”
“隻有一個麼?”
她白了我一眼,豎了一根修長的手指:“隻能問一個問題。”
“對不起,我犯規了。”我自罰了一杯酒。
第三把,我又贏了。
她喝酒喝得很急,臉上起了紅暈。
我點了一支煙,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但又怕說到她的痛處,所以猶豫要不要開口。
她譏笑道:“不敢問了?我既然提出做這個遊戲,你就不要怕我玩兒不起。”
猛的吸了一口煙,我沉聲問:“我很好奇,想要你死的那個人,是誰?”
冷西拿在手裏的杯子停在半空中,幾秒後,她才仰頭,咕嚕咕嚕的往嘴裏倒。
即便是在這不太亮的陽台,這光線也不能遮蓋她潔白又修長似天鵝的脖子,仿佛一件藝術品。
隨著她吞咽的動作,我喉結突然緊了緊,隨即又把煙放進嘴裏,密抽起來。
“我後媽。”那酒杯裏的酒見了底,她低眉,說道,“我十歲就沒了媽媽,後媽進門後,我的人生就發生了改變。”
她沒多說,但這短短的一兩句話,好像包含了她多年的委屈。
我意識到我不應該問她這麼壓抑的問題。
但她好像打開了話匣:“我爸走了後,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最近她來了深城,老趙一直擔心她對我做什麼。
當然,我也知道她的用意,不就是想把所有我爸的資產都歸到她名下嗎?嗬嗬,可她配嗎?”
說到這裏,她有些狂躁,低頭小聲道:“對不起,我說多了。”
然後小聲哭了起來。
就像那次我在飯店裏看見她的哭一樣,但這次我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看她流淚,我竟有點心痛。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
誰知她哭得更厲害,又加上剛剛喝了酒的緣故,毫無顧忌。
我試探著輕輕把她按在我肩上,想像電視劇裏的情侶一樣,讓她靠在我寬闊的肩上痛快的哭出來。
誰知她剛剛挨到我的肩,就意識到了什麼。
那眼淚像斷了的雨一樣快速收起,說:“怎麼,你想占我便宜?”
我尷尬道:“別誤會,我就是想安慰你而已。”
她沒作聲,站直了身體,說:“我不服,再來一局。”
為了不讓她傷心,於是在第四把我贏了的時候,我問了一個像似開玩笑的問題:“你和你男朋友到了哪種程度?”
冷西甩了一個臉,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拿著酒杯往陽台邊緣走。
“怎麼老是你贏?”
我跟過去,也帶上酒杯,“剛剛你還說你玩得起,這會兒就玩不起了?”
她鼻子皺了皺,說:“那你答應我,下個問題我來問你,我就回答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