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轉身很瀟灑,我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竟然不知道再說什麼。
而她,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再問我。
我也在腦子裏盤複了很久,還是沒有開口。
一直解釋,好像也沒有意義。
如果她相信,她就不會親自過來了。
她就是想親眼看看,到底潘旭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很失望的是,她看到了。
終於到了停車的位置。
開駕駛室的門,好像剛剛的事並沒有發生過。
或者應該說,她根本不在意。
可我在意。
我再也忍不住出聲道:“冷西,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不相信我的,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問心無愧,我也會找出證據向你證明,我是清白的。”
冷西頭也沒回,拿出車鑰匙按下,拉門進去。
她坐在座位上,沒有立即關上車門,也沒有側頭看我,隻是靜靜的聽著我又一遍無力的解釋。
十幾秒後,她說道:“南天,我還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是需要信任的,不管這件事有沒有,我相信你說的。”
她語氣很輕鬆,仿佛在說一件跟她毫無幹係的事。
的確,也真是和她沒有幹係。
她話語間是相信我的話,卻又透著明顯的不信任。
她繼續說:“你也沒有跟我解釋的必要,這關係就好比你和李威一樣,你覺得,你應該向他解釋什麼嗎?”
冷西這話突然嗆到我。
是啊,普通朋友,為什麼要這樣極力解釋?她也根本不需要我解釋。
我站在車外,突然一陣失落。
“上車吧,我相信這是潘旭下的套,所以你首要任務是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而不是在我麵前解釋到底有沒有和那女人上過床。”她聲音緩和了很多。
不再冷冰冰,但句句紮我的心。
我更希望她冷冰冰的對我,至少這表明,她是在意這件事的。
可她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車子開在我樓下,我坐在副駕駛,看向她,低落道:“今天麻煩了。”
這句話很見外。
她不是傻子,也很見外的回了一句:“不客氣,再見。”
待我下了車,她快速的掉頭開走。
沒有一刻的停留和猶豫。
我看著車屁股,更加絕望。
其實這一路,我們都沒沉默。
冷西問我父親的情況,還聊老趙,李威,良傑……幾乎我們之間共同認識的人都聊了一個遍。
而大多數話題,都是她挑起的。
我當作她是怕尷尬。
但真正的想法,誰知道呢。
回到租屋,李威竟然還沒睡。
他正喝著啤酒看電視。
深夜的電視台,一遍遍放著老電影,都是給李威這種不知疲倦的寂寞男人看的。
見我回來,李威微醺的眼瞧著我,罵罵咧咧道:“MD,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那你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走過去,看桌上已經有幾個空瓶了,未開蓋的酒也還有幾罐。
除此之外,還有一小包散裝的,吃剩的油炸花生米。
李威鼻子跟狗鼻子似的,在我麵前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