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她還說了什麼,已經被我自動模糊了。
依稀記得她舉了老趙的例子。
大致意思是,老趙這麼多年,身處花叢中,卻從不沾半點胭脂。
待她說完後,我隻能勉強露出笑臉,說:“我明白。”
她依然沒相信我。
她一直表明信我,卻從沒說明,她信我和那個女人沒睡過。
隻是說,她相信我是被潘旭坑的。
可我卻以為她信我所有的話。
把她送上車,我回家後又喝了兩罐酒。
酒精似乎已經麻痹不了我,喝了這麼多,我依然很清醒。
我在陽台上抽了幾根煙,想著以後如何麵對冷西。
她一再強調我和她是朋友關係,就是怕我逾越?
是啊,以前所有的,我認為的曖昧,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我又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逾越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如果那樣的話,可能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
吐了幾口煙圈後,我打開手機,點了微信。
目光停留在冷西的頭像上。
她又換了頭像,一張側臉照,頭發蓬鬆的挽在腦後。
內心莫名難受。
心底有情緒在糾纏。
手中的煙越抽越讓人難過。
不知道多久後,我的思緒才從冷西那裏抽回來。
正要打電話給李威,李威開門回來了。
他很興奮,見我站在沒開燈的陽台,走到冰箱邊拿了幾罐啤酒向我走來。
經過客廳的桌上時,他瞥見了那些沒怎麼動的菜。
還有兩副碗筷。
“趁我不在家,請誰來吃飯了?我去,還買了一隻雞!”
李威咋咋呼呼,又古怪的神情:“這些菜怎麼都沒吃?”
“我叫冷西過來了。”我把煙頭滅了扔進垃圾桶,說,“但這菜翻車了,難以下口。”
李威嘿嘿的笑:“一看就是你做的,不過你怎麼突然請她過來吃雞?”
“昨天的事,我怕她誤會。”
李威遞了一罐酒給我,我搖頭:“我已經喝了好幾瓶,喝不動了。”
他沒勉強,兀自喝了起來。
“那誤會解除了?”
我背了個身,看向遠處。
那些星星點點的明燈似乎也照亮不了暗黑的天空。
“朋友之間嘛,相互信任。”我苦笑著,話裏有話。
李威沒聽出所以然,但他能感受到我的失落。
拍了拍我的肩:“南天,如果真是照我們這樣下去,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成功的,那時的你,肯定會覺得,自己是配得上冷西的。”
李威的話倒是安慰到了我幾分。
“那你今天收獲如何?”
那份得意又爬上李威的眉梢,他晃著腦袋道:“請那女人吃了個飯,開始什麼都不說,後來在我的糖衣炮彈下,還不是老老實實跟我說了。”
“就吃了個飯?”我打量著他,試圖從他身上發現些什麼。
“狗R的騙你!”
“那她說了什麼?”
“她說,那葉華每周六的下午,都會去世紀體育館去打籃球,而且他球技不錯,如果我們能從這裏找到突破口,應該能和葉華搭上話。”
李威點了一根煙,他胡子今天刮得很幹淨,這是柳珍走之後,我第一次見他的胡子刮得這樣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