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我長得不醜。
否則我這種低情商的人,也不可能經曆唐小櫻和李芮兩個女人。
雖然她們都離我而去,但這也足以證明,我南天的顏值不差。
得益於父母的基因,身高也夠高。
學曆本科,雖說比不上冷西的留學學位,但也不差。
我和她唯一差別大的,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冷西“嗤”的笑出了聲,那笑含義不明。
通常這種笑過後,要麼就是口出驚人,要麼就是虛驚一場。
她笑容逐漸消失,語氣平平道:“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但既然你要一個理由,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快要訂婚了。”
訂婚?
我應該是聽錯了!
不,肯定是聽錯了!
什麼訂婚?
訂什麼婚?
婚什麼訂?
嗬,她冷西男朋友都沒有一個,她說要訂婚?
這是我開年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她說這話時,甚至都沒停頓,哈哈,她憑什麼以為我可以這樣平靜的接受?
沒有給我一點兒心理準備的時間,就這樣說出了口!
所以她下一句,一定嗬嗬一笑,說她隻是跟我開玩笑,沒有的事!
我木木的看著她,死死的盯著她的唇,耳朵都豎起來了,也沒有聽到她再講一個字。
我終於明白,她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愛跟我開玩笑了。
她就是我老板,是嚴肅的,用微薄的薪水來榨我血汗錢的老板,怎麼會跟我開玩笑呢?
我想問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口,隻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在抖動,但那些字像尖刺一般,卡在我的喉嚨。
說出這句話後,她似乎鬆了口氣:“所以,希望你,我的朋友能祝福我吧。”
接著,她攤了攤手,“我不想我和任何一個除未婚夫的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就這樣。”
猶如當頭一棒,剛剛的麻木散開,剩下的就隻有痛了。
手已經沒了力氣,我聽到自己在苦笑,“冷總,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和誰訂婚?”
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但又被我搶先了,“是良傑嗎?他一直喜歡你,他和你門當戶對……”
“不是。”她掐掉我的話。
“那是誰?”
“你不認識。”她幹脆起身,“南工,我覺得這頓飯我肯定是吃不上了,所以我得先走了。”
“可以告訴他名字嗎?”
深城就這麼大,查個人還不簡單?
“我現在還不想透露。”她拿起身後的包,提了提她連衣裙的裙擺,“不過我們之間,還是好朋友,不管稱呼如何變,以後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說著,她優雅又從容的離開餐桌,向外走去。
她就這樣走了。
我還沒緩過來。
她到底說了什麼?對,她要訂婚。
還不願意透露對方的姓名。
所以,她這不是拒絕我,也不是向我解釋。
她這是在給我一條絕路。
也就是說,她是屬於別人的了,我南天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嗬嗬,多麼可笑。
我好心的請她來吃飯,她卻帶給我這樣一個消息!
悲從中來。
我想追上去,想再一次問清楚,但腿像罐了鉛一樣,根本就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