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思維混亂了。
但現在我抓住了重點。
她一怔,再次笑,這次笑得很輕鬆,反問我,“這很重要嗎?”
我無話可說。
我說,“靠邊停一下,我想下車。”
沒法再和她聊下去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已經變了。
和李芮一樣,都變了。
這個世道也變了,變得越來越世俗了。
“你確定要下車?”
“確定。”
找了個路邊的臨時停車的地方,她把我放了下來,在我關門前,我丟給她一句傷人的話,“冷西,你選擇這個男人,是因為門當戶對嗎?他看起來的確很有錢。”
我帶著嘲諷的語氣。
她看了我幾秒,眼睛裏的情緒我感受不到,隻聽她字字清楚的回答,“對,他很有錢,還有勢。”
她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眼神沒有一絲躲避。
“關下門,謝謝。”她優雅的笑了笑。
這個笑一直纏繞著我的整個晚上。
我死心了。
徹底的死心。
在下車時,聽她說的話,她那優雅的笑以及毫不掩飾的眼神。
回到宿舍,我腦子裏一直盤旋著剛剛冷西說的話。
以及她淡淡的表情。
她一定是有苦衷。
我不相信她是為了錢而委屈自己的人。
而且,她並不缺錢。
我睡不著了,就靠在床頭抽煙,一支接一支,沒有停下。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良傑。
第二天天未亮,我便毫不猶豫的打通了良傑的電話。
既然老趙不願意說,總能在良傑嘴裏套點什麼。
電話一接通,良傑懶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哪位?”
“我,南天。”
“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良傑是個溫和的男人,雖然他的肌肉讓他看起來魁梧而威猛。
“能見個麵嗎?”一晚沒睡覺,我腦袋卻無比清醒。
良傑應該已經猜到了我找他的原因,直接回我,“6點半在灣海公園見,記得穿運動服。”
“好。”
我打了個車,40分鍾後到了灣海公園。
天亮了,我穿著運動衣,終於在稀稀拉拉的人裏看到了良傑。
他是來跑步的。
常年健身的他,跑步是一種習慣。
他輕盈的向我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問,“什麼事,這麼急?”
“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他沒有停下腳步,我也跟著他跑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望向前方的林蔭道,“但我已經答應了冷西,什麼都不會說。”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人男人訂婚,嫁給別的男人?”
他跑得很快,很輕鬆。
我有點氣喘,快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就算她不嫁給那個男人,她不會嫁給我。”他和我的距離越拉越遠,“所以我沒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那你了解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嗎?你就能確定那個男人能對冷西好?並不是有錢有勢,就能對自己的女人好!”我越跑越累,“現在你沒看出來,冷西她很委屈?她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男人!”
良傑沒搭理我,隻顧往前跑。
我深吸一口氣,一股作氣,跑到了他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