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在他們看來,也許愛情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低廉的東西。
不值得一提。
他哼笑,又說,“這年頭,誰還需要什麼愛情?我娶了她,我和她都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你知道,我和冷西的結合,可以給對方帶來什麼?”
“況且,你這種愛情,能帶給她什麼?能讓她的公司起死回生嗎?”他攤了攤手,那種嘲笑的眼神,一直洋溢在他整個眼神裏。
從來沒有散去過。
他說得很對,隻是,但凡我在冷西身上看到一點想嫁給這個人的意願,我都不會來攪這個局,可上次,我明明看到冷西眼裏的不甘。
“所以沒有別的辦法,你就是必須要娶她?”
他點頭,散漫的目光。
看得我牙齒癢癢。
“你喜歡她?”他突然帶著戲謔的口氣,問我,“但又幫不了她,是不是特別難過?”
“這你不用管,我就想問你,能不能幫她,但用其他的交換條件?”
我有種快要壯烈犧牲的感覺。
畢竟這個問題不太科學。
他娶了冷西,這就算是商業聯姻。
商業聯姻的作用,是很巨大的。
這其中牽扯到的利益,是我們不可能想象得到的。
歐陽浩不可能放過這次得益的機會。
他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看向我,突然笑了起來:“你真是挺有意思,你覺得你一個網管,可以跟我講條件?”
“你調查我?”
“你坐在我未來妻子的副駕駛裏,你以為我會坐視不管?”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雖然和冷西手上的戒指不同款,但依然很刺眼。
這戒指很粗,很合他的手。
見我不作聲,他又問,“你憑什麼?憑對冷西那不值錢的愛來跟我講這個條件?”
他說話的口氣讓我很不舒服,他不是在挑釁我,而是看不起我。
想把我放在他的腳下踩。
再談下去,也隻能是傷我的自尊心。
他的人品可真夠次的。
“如果你要這樣說話,那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我起身,準備要走,“謝謝歐陽先生的酒,很好喝。”
說著我攏了攏外套,邁了步子向門口走。
他沉默了一會兒,叫住我,“要不,我們來賭一場?”
賭一場?
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做。
但這個“賭”字,在我這裏,似乎真的可以起點作用。
人在走投無路時,賭一賭又何妨?
這是孤注一擲的選擇,但說不定,就因為這一賭,可以改變什麼。
我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始終沒消失的笑,“賭什麼?”
“你喝了這瓶酒,我告訴你。”
他指了指那瓶被我喝了一點零頭的酒。
剛剛的三杯,其實也就三個半杯。
這種酒不能倒太滿,倒太滿了,就裝不了那種逼格了。
看來歐陽浩很喜歡看我喝酒。
既然他這麼喜歡看,那就讓看好了。
雖然剛剛的酒後勁開始上來,但對我根本沒什麼影響。
再貴的洋酒,也不過如此。
我沒有絲毫的考慮,走過去,直接捏起瓶子就開始喝。
實話說,剛剛用杯子喝的那三個半杯,真的很小意思。
但現在用瓶子喝的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