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浩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沈清寧,笑道,“對不起,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們是朋友,請別誤會。”
沈清寧有點情緒,她轉身又坐到了椅子上。
“是不是長成這樣的,都很有性格?”
“這不是你研究的,好好關心裏麵的女人吧。”我嘲笑道,“半個月後的賭約,我會按時開牌。”
他很不屑道,“那你最好讓我刮目相看,否則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反正你已經另有新歡了。”
他看向沈清寧,他的話讓我生氣。
本來我走出了幾步,又折了回去,拉住他的後衣領,低聲警告他,“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讓你也進去?”
我看向急救室。
雖然這是醫院,我打不了他,但我不能保證把他弄出去打。
他自然也不怕,“你試試。”
沈清寧是個聰明的女孩,見到了劍拔弩張的緊迫感,她在那頭叫我,“南天,送我回去吧。”
她很虛弱。
我放開歐陽浩,“半個月後,不見不散。”
歐陽浩整理了衣服,帶著笑臉目送著我離開。
我這才知道,這一套動作,包括他的笑,都可以用虛偽形容。
是,很虛偽。
沈清寧跟上我的腳步。
我走出來醫院,才想起她現在還在發燒。
回頭,看見她提著藥,稍顯吃力的走著。
“慢點,不急。”我站在她旁邊,從她手中拿過藥,扶住她。
她躲開,不露聲色的。
我也沒再勉強。
畢竟我和她的關係,確實是簡單的朋友,這樣扶著她走,不免讓人誤會。
“那人嘴欠,你別介意。”我已經猜到了她有些生氣。
不管是誰,聽了這話都是會生氣的。
誰會願意做誰的替代品?
沈清寧是個有個性的人,她更不願意了。
招了一輛車,沈清寧沒動,她說,“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什麼地方?”
她手伸進衣兜裏,慢吞吞的拿出兩張票遞給我,“陪我去這裏,可以嗎?”
我一看,竟然是兩張音樂會的票。
她不愧是文化人。
“這是我同學寄給我的,她知道我一直喜歡這位老師,又知道我剛好在深城,就幫我弄了兩張。”
我沒有懷疑,但我疑惑的是,為什麼有兩張?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是我叫她寄兩張的,我想讓你也去感受一下。”
我自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被音樂熏陶一下,因為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文藝氣息?”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我是覺得,多聽聽這些,或都會讓你自信一點。”她轉了個彎,“特別是在冷小姐麵前。”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她說得一點兒沒錯。
“本來今天發燒不想去的,又加上你剛好出差,所以沒再打算去的,不過現在反正都出來了,別浪費了兩張票。”
我答應了她,叫車直接開到了劇院。
除了聽那些流行的歌曲外,我是從來對這些樂器不感興趣的。
音樂會早就已經開始了。
劇院裏傳出美妙的鋼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