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夾煙的手抖了抖。
夾在脖子的手機差點掉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個,是想我祝福他們?”
我覺得很可笑。
朱子華歎口氣:“你怎麼一提這兩個人,說話就跟帶刺似的?我就跟你說說這個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以後突然知道了這個事,心裏更不好受。”
我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好受的?這是遲早的事,姓程的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程陽可真讓人佩服。
上次見他,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棄唐小櫻。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他寧願失去手足,都不願把衣服丟掉,這已經說明了他對唐小櫻的癡心。
我都不知道唐小櫻到底哪裏好?
既然她可以這樣背叛我,那她也完全有可能這樣對待程陽。
這隻是遲早的事。
程陽用命換來的女人,也隻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容易紅杏出牆的當代潘金蓮。
當然,我可不是武大郎。
要說武大郎,這個角色應該程陽比較合適。
程陽是個癡情的男人。
可惜,他的癡情用錯了地方。
“老朱,他們的事以後不要再跟我透露,我已經和他們脫了幹係,任何他們的事情,都影響不了我什麼了。”
“那你要真這樣想我才放心,我怕以後你要知道這個事,會做出一些什麼行為來。”朱子華眼睛是雪亮的,“唐小櫻這個女人,不適合做老婆。”
掛了朱子華的電話,我倚在陽台,把煙嘴放在嘴裏,一個勁兒的吸。
而我那隻左手,就拿著手機,反複的切換著這兩張照片。
微風吹來,濃烈的煙霧一部分吸入肺裏,一部分又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感到異常的難受。
終究還是擋不住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就走著看看,這對有情人,到底能不能眷屬到白頭?
第二天的沈清寧就生龍活虎了。
沒有再提妹妹的事,也沒有再跟我說想吃折耳根。
臉上化了妝,氣色好了很多。
我很少見她素顏的樣子。
晚上她洗了臉後,就直接從衛生間敷一張白色的麵膜出來。
清晨,她又比我起得早,等我再起床時,她早就化好了妝,打扮得光鮮亮麗了。
我在想,那些可能都不是她真實的樣子。
不過她的眼睛又很純粹,什麼東西在她那清亮的眼睛裏,都藏不住身吧。
她早早就跟我打招呼,要帶錢書潔出去轉轉。
我很奇怪,她明明也是客,在深城人生地不熟的,還帶另一個來遊玩的人去玩?
“我比書潔更有旅行的經驗,我什麼都不在行,對遊玩來說,還是挺拿手的。”她看了看我的手,“你那內褲我已經幫你洗了,我早點回來,陪你去換藥。”
她說“內褲”兩個字的時候,沒有半點扭捏。
仿佛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很親密的人。
這個世界上,就兩個女人幫我洗過內褲。
一個是我母親。
一個就是錢書潔。
唐小櫻沒有為我洗過。
李芮也沒有為我洗過。
說來也很奇怪,我和唐小櫻以及李芮,真的沒有正式同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