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我又接到了歐陽浩的人給我電話。
“南先生,歐陽先生已經到了。”依舊是那個男人,客客氣氣的,“歐陽先生說,如果南先生您遲到一秒,那這個賭約,就算南先生您輸……”
我脾氣暴躁起來:“尼瑪,你能不能別給我打電話?我也不需要你來提醒,再特麼給我電話,這電話浪費我的時間我得算進去!”
從任然那裏到洋河酒吧的距離不遠。
但現在是下班高峰。
而這條路的正前方,又正在哐哐當當的正在修路。
的士車堵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
我看著導航上長長的紅線,又看著隻剩下二十分鍾的時間,渾身都出了汗。
我太慌了。
八萬塊的事沒卡住,不可能卡在這條路上吧。
“保守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才能通過。”司機是個老司機,他的估計一般不會錯。
但半個小時太長了。
我等不了。
我問司機:“師傅,你知道有小道可以走嗎?”
司機是個好人,他打開右車窗,指了指旁邊的路,“有,從這條路進去,再轉個彎,往前一百米,有一條小道。”
我拿了三張大鈔給司機以表感謝。
下車後,我找了一輛共享單車,按照司機給的路線走。
司機說得很對,確實有一條小路。
但他沒告訴我,那條小路有多爛。
當我騎了將近兩公裏的小路,再轉到大道上時,我感覺我的dandan都快要要抖掉了。
在最後三分鍾,我終於見到了洋河酒吧的招牌。
那麼醒目,那麼讓我心安的洋河酒吧。
當我站在322房時,我的頭發都已經被汗水浸透,最後一分鍾時,服務員幫我開門,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歐陽浩。
上次見麵,還是在醫院。
他坐在322包間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酒,晃來晃去。
他見到我的到來,抬手看了看表:“最後一分鍾,挺準時。”
“我說過,我會來的。”我調整了情緒,平複了自己的氣息後,就直接進了包間,“歐陽先生今天倒是很積極,這不像是歐陽先生的作風吧?”
“我一向這個作風,不喜歡遲到。”
他喝了一口被他都搖散的酒,“況且,今天的事又很重要。”
“沒想到歐陽先生竟然會在乎這個事?”我也嘲諷道。
他沒在意我的嘲諷,繼續說:“既然南先生都按時來了,想必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
“當然。”我笑著走過去。
卡就在我兜裏,那裏麵有200多萬。
這卡還沒捂熱,但卻是我用我的熱血換來的。
雖然透支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但好在有了回報。
我把這張卡緩緩的拿出來,得意的扔在他麵前的桌上。
“查查吧,看到底有沒有兩百萬。”
我在想象,此時的我一定很酷。
我都崇拜此時的自己。
歐陽浩僅僅看了一眼那卡,手都未伸一下。
“我相信你。”他又喝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既然我做到了,那歐陽先生該履行你的賭注了吧?”
我連坐都不想坐。
隻想把事情快速處理完。
我不知道冷西去了哪裏,但我很想把結果告訴她,我想知道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