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譯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可能沈清寧的確和他走近過,引起了這廝的誤會,對沈清寧想入非非。
馮譯吸了一口,道:“這你可以問問她啊,她心裏清楚得很。”
“我就問你,為什麼要問她?”我有點惱火了,這男人口氣已經帶著輕薄了。
果然,他接下去說的話,更加沒有底線:“你是她男朋友怎麼不可以問她?你不會還沒碰過她吧?說實話,她身體的肉手感確實……”
下一個字他還未說出口,我就一個手肘向他胸口頂了出去。
他貼在了破舊的牆上。
這一頂我可沒留什麼力,直接把他頂得嗷嗷直叫。
他掙紮著。
文質彬彬的他好像根本沒跟人打過架。
手舞足蹈的在這裏亂吼亂打。
他力氣當然沒有我的大。
就我的塊頭,都可以把他壓成餅。
“再給老子叫,老子把你的喉嚨頂破,你信不信?”我又用了一分力。
他不敢再動。
因為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我另一隻手也閑著,把煙頭扔到地上後,就用力的揉他的腹部。
他想叫卻叫不出。
“我警告你,我現在就要看到你走,你要是再進酒店一步,再讓我看到你詆毀清寧,我就去你們貴城,去你們學校,曝光你!然後像這樣把你弄死!”
他擺擺手,讓我鬆開。
他想要說話。
我放鬆了一點,他捂住肚子咳嗽:“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你不用再說了,直接消失吧。”我放開了他,拍了拍手,“現在,馬上就給我滾回貴城。”
他笑了笑,好像並不罷休。
我捏了捏拳頭,把手指關節一個一個的按響:“還想說什麼?”
他咽了咽口水:“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就是想來看看她。”
他好像還有話想說,但已經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算他不怕我的拳頭,那他也應該想想他的飯碗。
真是有人去他學校鬧去,為了圖這一時之快,不值當。
“行,我走。”他推開我,“不過我還是要跟卓穎道個別吧?”
“道什麼別?”我重新點了煙,“你確定還要道別嗎?”
他頭縮了縮,“那我走了。”
轉身,又回過頭,對我說了句別有深意的話:“南先生,我還是希望能看到沈清寧結婚的,不過能不能,那也得看造化了。”
我眯著眼,朝他吐了口煙霧,便見他消失在視線中。
我沒聽懂其中的意思,但我知道,剛剛還說一些惡心話的他,現在又在走之前特意說這話給我聽,肯定是在提醒我什麼。
可我不想去問沈清寧。
我知道她是討厭這個馮譯的。
所以我連提都不想提。
回到酒店時,新娘和新郎剛好上了台。
沈清寧激動都快哭了,她很自然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雙手捂住臉。
我很不理解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想,她的朋友結婚了,她隻是喜極而泣。
所以我也沒安慰,輕拍著她的背,:“好了,這麼多人,哭起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