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裏不舒服了?”我聽她情緒很低沉,第一反應就是,她生病了。
她很勉強的發出了笑聲:“也許吧,可能昨天晚上受了涼,身體有些乏力。”
我沒多說,掛了電話就趕了回去。
但一開門,就看見沈清寧正在收拾一個行李背包。
她拿著一件衣服往行李背包裏塞。
我很吃驚,忙拉了她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問她:“你這是去哪裏?”
她微微一笑:“我今晚要去趟京城。”
“怎麼現在才跟我說?而且,你去那裏做什麼?”
此時我心裏其實是有一點不安的。
畢竟我還租著冷西的房子。
我以為,那一盆多肉,引起了她的懷疑。
但她好像並沒有在意這個,她笑了笑:“我一個朋友介紹那邊的編輯給我,想看看我的稿子,著重說說出版的事,她也是很突然給我打了這個電話,不過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鬆了口氣,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問她:“你的書,就寫完了麼?”
“嗯,這兩天你不在,我已經結尾了。”她歎了口氣,“寫完了過後,突然就感覺自己很輕鬆了。”
我其實並不明白她的心情。
為什麼寫了個結尾就變輕鬆了。
難道,她一直頂著壓力在寫這個故事?若是這樣,那完全沒有必要。
“現在不應該都是郵箱發過去,手機聯係,怎麼還需要本人到場?”
“我朋友說,讓我親自過去談談比較好。”她掙脫我的手,繼續收拾,“而且她已經給我約了,我也不好推。”
我擋在她麵前:“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她搖頭,口氣又歡快起來:“不用啦,你忙你的就行了,我也待不了多久,也就兩三天,而且,我那朋友可能也會過去,你去了還不一定方便。”
“那你朋友在,不應該帶我去認識認識麼?”我背後抱著她,聞著她的發香。
“去了也耽誤了你的事,剛剛不是說海市那單接下來了麼,這單子大,也夠你忙的。”她反手拍了拍我的臉,“好啦, 我會注意安全的。”
接著,她給了一個深深的長吻。
大概一分鍾後,我們才分開。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一直有隱隱的不安,但我又找不到源頭。
而她的表情,又跟往常一般,除了剛剛的情緒低落以外,又別無其他。
她不讓我送她去機場。
她瘦瘦的身體,背了個大大的旅行包,上了一輛出租車,她把車窗打下來,朝著我甜甜的笑。
“他們還等著你去慶祝呢,你可不能缺席。”這是她給我的理由。
我沒有堅持什麼,隻是在車後看著她走遠。
我以為,她是真的隻是為了去見那個編輯。
我點了一支煙,終於還是決定去赴分司的聚會。
這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
他們每個人都來向我敬酒。
因為這個大單,大家都好像看到了公司的前途,將是無限光明。
所以大家都很放得開,該喝醉的一個都沒落下。
到最後,隻有央央一個人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