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華沒正麵回答,隻說:“南天,生意場上不管什麼競爭,都是很正常的事,能撐得住就算贏,撐不住那就淘汰。”
“所以你就讓任然任意妄為?”我笑,“別的事我也說不著,但這一行是你的本行,是你的心血,可能對於你來說,現在賺不賺錢的不重要了,但你若是讓這個市場亂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名聲?”
我知道我講什麼都勸不住,現在一切都是任然說了算。
任然不是錢書潔,她是一個有著金錢和地位的蛇蠍女人。
以朱子華的能力,根本就無法駕馭她。
但物以類聚。
朱子華已經被任然同化了一般,他冷笑著道:“我如果想要名聲,就不會和任然在一起了,現在這社會,名聲又能算得著個什麼?”
我接過他的話:“所以你覺得,現在和任然在一起賺的錢都夠幾輩子花了,什麼都無所謂了,是這個意思吧?”
他不再有耐心:“南天,你不是新開發了軟件麼,成本本來就如此低,少賺點又如何?我相信你能扛得住。”
朱子華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朱子華了。
他已經鬼迷心竅。
我這通電話打過去就是多餘。
但這又讓我肯定了一點,威正天被任然和朱子華針對了。
他們想把我們新軟件扼殺在搖籃中。
可我偏偏不信邪,我大費周章得來的軟件怎麼可能因為他們這樣的操作而讓它退縮?
朱子華有一點說得對,不過就是少賺一點,退一萬步講,虧也隻是虧人工,破不了產。
我決定死磕到底。
不為別的,隻為看不慣任然的囂張。
我滅掉煙,咬牙切齒的想,任然這個女人,早晚我會讓她敗在我手裏。
這天,我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到了公司。
已經很久沒來公司,連公司招來的新麵孔都不認識,央央已經打扮得我都認不出了。
比蜜桃還熟。
“人家良先生寵得她呀,簡直沒眼看,每天送她來上班,媽的,南天,你們家冷西有這待遇不?”
我瞄了一眼央央:“良傑每天繞道去接你?”
“繞道?繞什麼道?南總,你太單純了!”毛思明賊笑,“人家兩人都住一間房了還繞哪裏?從前麵繞後麵?”
央央臉一紅:“毛思明,我可沒見過做技術的像你這樣說話的。”
“住一起就住一起,這年頭沒住一起才是不正常。”李威也跟著笑,“就像我們南總,每天虛弱才正常,要是精神倍爽,那就不正常了。”
我揮了揮手:“去你的。”
新來的幾個人也跟著笑。
我覺得有傷風化,所以又正色道:“以後上班時候可不興開這種玩笑,下次誰再起頭開,就扣工資。”
我把李威和毛思明叫到會議室。
會議室也是央央隔出來的,雖然簡陋,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會議室。
毛思明對於打價格戰很不讚同:“這種價格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有什麼意義,就算他那邊占領了市場,等他們價格回升,客戶更容易流失,我覺得不用理會,而且這軟件開發的艱辛你們誰都沒有我更清楚,價格太低廉,就是在侮辱我們的勞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