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冷西。
她風塵仆仆,又不太高興,“搞什麼?這麼久才來開門?”
“我……我都睡了,這不喜歡LUO睡麼,穿衣服也要時間,如果你非要我動作快,我可以不穿衣服就開門見你。”
我知道冷西最不愛聽這個。
所以我故意說得惡心一點。
冷西上下打量我,沒吃這一套,“你確定剛剛LUO睡的?你看床上那被子,那床單,整整齊齊,你睡哪兒呢?”
我笑得諂媚,“我見你來了,收拾收拾,在你麵前,得注意形象。”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轉移話題了:“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她提了一個迷你旅行包,“大數據又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當我擔心你的時候,它就開始給我推機票,還是深城到海市的機票,我手一抖,票就訂了。”
我相信她才有鬼。
就像剛剛我對她說的話一樣,都是睜眼說瞎話。
冷西一笑,目光停在了那鍋鮑魚粥。
接著,她走了過去,用勺子攪了攪,“南天,你很大方嘛,背著我喝這個?”
我無言以對。
沒來及收,那裏有兩個碗。
冷西不可能沒發現,她隻是還沒揭發我。
我趕緊過去收了收,解釋道,“剛剛那店裏拿了兩個碗,我覺得不能浪費,就輪流著用……”
我都感到越來越離譜,編不下去了。
“看來是我打擾到你了?”冷西沒在意那兩隻碗了,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半支沒抽完的煙上。
已經滅了的。
可那煙屁股上,偏偏有紅色的印記。
冷西是女人,她知道那是什麼。
此時我隻有一個念頭:我想從這窗戶跳下去。
孟喬的口紅是不是買了假貨?為什麼會在煙頭上留下印記?
我百思不得其解。
冷西抽了口氣,顯然很失望。
但她什麼都沒說,剛剛放下的迷你行李包又被她提起,“我擔心你的安危,沒想到原來是打擾到你了,抱歉,告辭。”
我拉住她,“聽我說,這個女人其實是……”
衛生間響起了鈴聲。
那種原始的,手機自帶的鈴聲悅耳的響起來。
孟喬不會顧忌我,她接了電話。
然後開門,一邊接電話,一邊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又若無其事的經過我和冷西的身邊。
“喂?我信號不好……嗯,好……”
孟喬也會玩兒這一出。
她在我和冷西的眼皮子下出了門,又把門帶上。
把問題留給我一個人。
“你叫的?”
我一愣,沒明白。
“是你叫的?多少一晚?”
孟喬穿得不暴露,雖然領口有點低,但和那種女人區別真的很大。
不過女人的想象力是豐富的。
她們能把世間萬物都能聯係起來。
白的想成黑的,黑的想成紅的,紅的想成橙色。
“她是我客戶。”
我在想,到底要從哪裏開始解釋時,冷西立馬反駁回來,“她是你客戶,還是你是她客戶?”
“她叫孟喬……”
“名字倒取得挺好,就是年齡有點兒大,一千還是八百?”
冷西嘲諷的功力我都不知道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