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床下的鞋,並沒有分辨出是誰。
因為那是一雙家居拖鞋。
“向小姐?”我問向那被子下的人。
果然,向小雅伸出一個頭,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南總,我沒有辦法,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待遇也不錯,高總也告訴我,如果我今天完不成任務的話,他就直接讓我在海市找不到工作。”
我冷笑一聲,從床頭櫃的包裏拿出煙來抽上,“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想你睡了我。”
“我睡了你,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不知道高總的用意,我隻是來完成任務的。”向小雅歎了口氣。
向小雅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我剛吸進嘴裏的煙直嗆我鼻子。
我直笑出了聲,“那你想和我睡嗎?”
“南總,我們才認識一天……”
“那你為什麼來?”我抽了兩口,道,“你完全不用來,就算失去了這份工作,去其他城市就不能找工作了?”
向小雅搖頭,“南總,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會想辦法保住我的工作,對不對?”
我看向她,她露出了肩。
光滑又潔白的肩。
她好像已經脫了衣物,現在正身無一物的在我的被窩裏。
“向小姐,你剛剛來那一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向小雅搶過話,“南總,您不用睡我,您就讓我在您床上睡一晚上,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我很疑惑。
既然她是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會把身上的衣服脫得這麼幹淨。
她想到了我所想的,解釋道,“是高總要求我這樣做的。”
我再一次看向她,覺得她的話有漏洞。
但她看了我幾秒後,就眼淚汪汪的央求我,“南總,求您了,讓我在您這裏睡一晚,讓我完成這個任務,我知道您是好人!”
她口中的好人已經說了幾遍了。
我承認,我心軟了。
我丟掉煙頭,退出了房間,“行吧,你就在這裏住一晚,我去隔壁住,但在外人那裏,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向小雅點頭,“南總,謝謝您了,我會的,我向小雅不是這樣的人。”
在入睡前,我還是忍不住給冷西去了個電話。
但我沒把簽證下來的事告訴她。
一來是因為沒說兩句話她就有事掛掉了,二來我也想買了票後再給跟她說,給她一個驚喜。
在掛電話之前,她說了一句:南天,我想你了。
這讓我心潮澎湃,想到隔壁有一個向小雅,內心竟然有一股罪惡感。
但轉念一想,我對那女人又沒做什麼,問心無愧。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時,向小雅已經離開了。
待再次見到她時,是我下樓時,她叫人送來了早餐。
和昨天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不一樣,她又恢複了工作狀態。
隻是見到我時,會低頭,眼神躲閃,竟然有些羞澀。
我搞不懂,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羞澀個什麼勁兒?
剛吃完早餐,向小雅退出了大門,高啟富又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