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交流後,崇允神氣了不少,白鹿童子的爛賬也有人管了。
這日天清雲爽,蘇清玄正在榻上修行,忽聞白鹿童子的聲音,遞了一個拜帖過來。
蘇清玄打開一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元成道友來訪,你快去備好酒水,我隨後就至。”
“是,那規格可有要求?”
今時不同往日,神君已是金丹修士,既然是外人來訪,自然要按規矩來,若是人人來都拿出最好的,早窮了。
“你多拿幾壇瓊漿玉液出來,他怕是有事尋我,其他的做做樣子。”
“小神懂了。”
話說元成到了玄元山,蘇守成接待了他,他當即表明來意,便派人送他來雲深不知處。白鹿童子開了禁製,迎人進來,隻見那清俊道人目瞪口呆,直呼仙山福地。
“我竟不知清玄道友還有這等好地方,可比宗門劃給我的靈山好多了。”
“您一心修行,才是真修士呢!”
白鹿童子沒什麼好說的,隨便搭了一句話,隻想把人快點帶到神君身邊。他看著浮黎山眼冒金光是怎麼回事,現在的修士山門不都是這樣嘛,大驚小怪的。
白鹿童子哪知別家山門,自他出來後就一直待在雲深不知處,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玄元山,一直以為大家都差不多。
元成聽到這句話,還以為是誇自己的,雖然他想爭道子的位置,但是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整日宴會不停,所謂廣交道友,洞府能用就行。他找同盟全憑感覺,就像當初在銀元山,遠遠望了蘇清玄一眼,便覺得頗為投緣,所以才有後來的一幕。
“元成道友,多年不見,如今倒是要稱上一句真人了。”
蘇清玄立於白玉花簾下,靜待來客,周圍清風常伴,清靜難得真修士,任誰見了,不誇讚一句俊道人。
“慚愧,蹉跎近一甲子才結成金丹,勉強追上門中天驕,倒是蘭玉兄讓人驚喜萬分,這麼快就成了金丹修士。想當日,我還大言不慚,說咱們要在宗門相見呢!”
“哈哈,元成道兄是真性情,哪裏來的慚愧。我修為見長,這釀酒的本事也高了不少,元成道兄快來嚐嚐,和當初有何不同。”
“恭敬不如從命,當初蘭玉兄贈我的酒,就連師父他老人家喝了都說好,如今想來,滋味更是不同尋常。”
自當年喝了一次瓊漿玉液,他可是念念不忘,除去孝敬給師父半壺,他自己可是節約又節約的喝。他也嚐試過蘇清玄說的方式去釀酒,結果天差地別,和蘇清玄釀的比起來,簡直難以下咽。
“喜歡就好,這次回去可以多帶幾壇。”
“好啊”
元成肉眼可見的高興,拿起杯子一口悶,眼睛都瞪圓了,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有這麼好喝的酒,要不我退出宗門跟你混吧?”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你師尊還不得劈了我。”
蘇清玄可沒興趣挖別人牆角,這人就是饞他的酒,不能再給了。
“開玩笑的,我要是真跑路,師父第一個嘎的就是我,我可沒這膽子。還是說回正事,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來著。”
元成在宗門裏就算在宗主麵前都敢皮兩下,但是在自己師父麵前,那就是老鼠見了貓,屁都不敢放。
“青元宗能者眾多,你還能有事找我幫忙,說來聽聽。”
蘇清玄感興趣了,一個元嬰宗門可不小,跑到這窮鄉僻壤來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