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眾妖都接到血蛛娘娘的提示,紛紛取上洞中珍藏,往那風狼府上去。風狼也將這件事和白澤山上使說了,這位上使欣然同意,但心裏卻有了疑惑,今天怕是場鴻門宴,裝瘋賣傻不好使了。
一大早,風狼就安排手下,布置好一切,酒都是血蛛那送過來的,估計這娘皮早就算計好了。其他妖王肯定都通過氣了,就自己啥也不知道,隻能當好傻子給妖看。
一想到這,他就來氣,今天搞不好,兩邊都得罪人,自己作為宴會的主辦人,還得想想辦法,平衡一二,也好為自己謀謀時間。
“大王,蠻熊妖王來了。”
屬下來報,風狼露出職業假笑,道:“先去請上使過來,我好與他介紹一眾兄弟。”
上次宴會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見了一麵,今天可得好好介紹,讓這位上使看看一眾妖王。這位上使雖然不太著調,但也不是個實心人,花花腸子多的很,冤有頭債有主,也不能隻逮著他一家妖不放。
所謂的上使就是就是一隻灰麵狐狸,穿的花花綠綠,小白臉一個,一股子狐狸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東施效顰,貽笑大方,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化形的,血脈又沒有多好,普通的灰狐。
風狼就覺得自己好看多了,狼頭人身,麵目可憎,身著青色寶甲,披著一個大披風,露出個大尾巴,兩隻狼耳招風,別提多霸氣了。
“上使稍帶,我與你介紹一番。”
灰麵狐狸出來,風狼奉上笑臉,他點頭示意。心裏卻在想,裝什麼大尾巴狼,今天他要不是好好配合,怕是要交代在這。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不仁,可別怪我不義。可惜了那些寶材,本來能好好周轉一下,大賺一筆。
“上使可還住的習慣,咱這鄉野之地,比不得洞天之所。”
看來妖是誰,外表實在一言難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燒煤的,一身黑。
“碗子鐵盔火漆光,烏金鎧甲亮輝煌。皂羅袍罩風兜袖,黑綠絲絛褝穗長。手執黑纓槍一杆,足踏烏皮靴一雙。眼幌金睛如掣電,正是山中蠻熊王。”
“習慣,還得多謝諸位招待,蠻熊王快快入座。”
“多謝上使,俺這就來。”
話音剛落,“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纓飄山雉尾,羅袍罩甲淡鵝黃。勒甲絛盤龍耀彩,護心鏡繞眼輝煌。鹿皮靴,槐花染色;錦圍裙,柳葉絨妝。手持三股鋼叉利,端是一隻好鼠妖。”
來妖正是地鼠,灰麵狐狸對他這副裝備高看三分,在鼠族中,長相頗為出眾。
“地鼠妖王好氣派,快些入座,待會本上使要和你痛飲三杯。”
“謝上使賞識,地鼠遵命。”
地鼠朝前一抱拳,就往自己位置走去,大姐頭已經交代好了,待會不把他喝死,算我輸。
“上使也太厚此薄彼了,我們就吃不得上使的酒了,怕是我們沒這福分。”
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灰麵狐狸看去,來妖金翅鯤頭,星睛豹眼。振北圖南,剛強勇敢。身披羽甲,手持畫戟。足踏羽靴,背負披風。
“金翅妖王說的哪裏話,今天可以可要不醉不歸啊!”
“上使有命,莫敢不從。”
金翅妖王卸了兵器,就往地鼠妖王旁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