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清玄就回去了,沐丘還沒醒,風德真人找上門來,蘇清玄自然好生招待。
“此番真是多謝,為了我這頑徒,怕是費了不少心力。”
風德真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感謝,蘇清玄也明白,搖頭笑笑,道:“孩子是個頂好的,能幫上忙也是好的,以他的資質,若是能跨過此難,必然平步青雲,要說感謝,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其他的我不肖想,隻願這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不要出事才好,當年我和師兄把他帶回來,養了許久他才肯和我說一句話,這得受了多少磨難,此間苦楚他又能和誰傾訴呢,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
風德真人感慨萬千,以前那個小苦瓜如今還算安穩。
“您將他養的這般好,其中的辛苦又有誰知,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說不定就得償所願了呢!”
蘇清玄一直喜歡把握當下,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明日再說。
“多謝寬慰,掌教師兄在大殿等你,這孩子我就帶回去了。”
“不必憂心,過兩日便醒了,這次過後,除非遇到大刺激,這病是不會複發的。”
“多謝”
風德真人再次感謝,對沐丘而言,風德真人必然是如父親般的人,那為人父母,愛其子則為其謀劃長遠。
蘇清玄稽首回禮,待其走後,便去了雲華宗大殿,五德真人正對著一盤棋出神。
“你來了,快來看看,這棋局如何破?”
“是,掌教”
蘇清玄依禮行事,走到五德真人麵前跪坐而下,略微思索一番,便執白子落子,整個棋局豁然開朗,五德真人讚歎不已。
“真是老了,幹不動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你修煉了推演天機類的神通吧?誒,不用急著否認,想我西州早些年還不是神照山主事,那時是天衍宗的天下,天衍二字便是一門聞名九州的演算之法,不過自從天衍宗沒落後,這門演算之法便了無音訊。”
五德真人娓娓道來,蘇清玄也沒有否認,隻是聽著,待其說完後才說道:“天衍二字如雷貫耳,我也確實修行了一門演算之法,不過是殘缺的,族中說是其遺留,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蘇清玄說話七分真,三分假,莫非今日五德真人叫他來是想試探一番,可他可沒在宗門露出馬甲,族中的保密工作少有人及。
“我就說,沐丘那孩子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五德真人想,若是沒有演算之法,蘇清玄怎麼可能察覺到沐丘身上的異樣,門中可就他們幾個知道,就連水尊都不知道,嘴巴可嚴了。
“倒也不是我發現的,是水尊發現的,我的推演法門還是半桶水,上不得台麵。不過我身邊剛好有一位擅長入夢神通的元嬰修士,那日掌教也見過的。那東西本就有水尊的氣息鎮壓,我們不過是引導罷了。”
蘇清玄將功勞推給分水獸,事實也是如此,確實是分水獸先發現的,也確實是多虧了崇允的入夢神通,五德真人自然不會細究。
“原來是他,我說你來就來,還帶個保鏢,是有多不放心,我雲華宗又不是什麼虎狼之地。這次可是多虧你倆,要不然風德師弟會內疚一輩子,當初我倆就對此事耿耿於懷,如今想來還是覺得沉痛,一城上萬人,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