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你說院裏有那麼多不上班的人在，你為什麼偏偏總是找到我們家柱子頭上？他賈家生孩子，跟我們何家有什麼關係？我們為什麼要伺候不相幹的人。要不你就把這些糧食直接給賈張氏，她家不缺爐子不缺鍋。再說她是賈家嫂子的婆婆，上次開大會讓她留下來，不就是為了照顧月子。”
於莉也生氣了，直接要翻臉。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家父母沒教你尊重老人？”易中海還較上了勁。
“我爸媽教過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人家要是不敬我啊，一棍子打過去！”於莉說到這裏，拉著傻柱就回家，根本不管你開什麼大會。
易中海被當眾弄得下不了台。他還能怎麼著，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了，就差明著告訴你，別給你臉不要臉。
易中海被將了軍，他隻能轉頭看向自己的老伴兒。
他可不敢把這些捐來的糧食給賈張氏。這個小口袋裏麵，雖說大米、小米摻和著，這可都是金貴的細糧。如果放到賈張氏手裏，說不定這娘們兩頓自己就能吃光，秦淮茹見不到一個米粒。
一大媽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自打於莉第一次拒絕，她就知道易中海今天又要壞事。果然，易中海又得罪了何家夫婦。
“當家的，還是交給我吧。我天天在家裏除了帶孩子，也沒有多少事做，兩碗粥的事，也不算麻煩。”一大媽歎了口氣，走到前麵接過口袋。
“可你還得看孩子。”易中海還算心疼媳婦。
“孩子大了，也懂事，不算麻煩。都是一個院裏住著，你又是院裏的一大爺，咱家多做點，也是應該的。”一大媽不再多說，拎著小口袋回了家。
一大媽心裏埋怨著自家男人越活越糊塗。
今天你當眾丟人，全是你自找的。柱子家跟賈家不對付，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人家柱子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小莉還有了孩子，身子貴重著呢。
你倒好，光想著賈家婆媳，一點不為何家著想。人家一開始可一句難聽的都沒說，可你聽不進去。硬得逼著人家應承下來，非等著小莉說出難聽的。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和柱子他們緩和了點關係，今天就這幾分鍾，又讓你給作沒了。
等著吧，你再這樣作下去，你這個一大爺也別當了。
散會後，林雪在家裏直誇於莉有心有嘴，是個厲害的角兒。
“那可不，當初就是看上她這一點，才把她介紹給柱子的。要不然，這柱子就得守著寡婦過一輩子。”顏明順口劇透了一下。
“你這話說的，柱子不娶於莉，怎麼還能和寡婦過一輩子。”林雪很不明白。
“你想呀，這易中海多照顧賈家。以前自己沒孩子，照顧一下還有情可原，現在領養了兩個孩子，還一個比一個聽話懂事，他還是偏幫著賈家。你說如果一件事，沾到柱子和秦寡婦，易中海是不是得壓著傻柱低頭？”
“是這麼回事，很有可能的。”林雪點著頭。
“秦淮茹一守寡，易中海是不是先讓柱子給賈家帶菜。”
“是啊，當時不是讓於莉給推掉了嘛。”
“先不說於莉。咱接著往下捋。現在又安排柱子給寡婦煮粥，而且人家還做著月子。這不是一點點把柱子往秦淮茹身邊推。柱子要是沒結婚，就衝著秦淮茹那個長相，是不是得讓她給迷得找不到北。”
“不至於吧。”
“還真至於。沒認識於莉之前，柱子和我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總是誇著秦淮茹多好多好。我問他找什麼樣的媳婦，他也總是說照著秦淮茹那個模樣找。”
“不會吧，柱子那時候就喜歡上了秦淮茹？”林雪瞪大了雙眼。
“可不嘛，滿嘴都是他秦姐好。如果柱子答應了易中海的要求，天天給賈家帶菜。那麼兩個人是不是天天見麵，日久生情是早晚的事。就算不生情，也背不住廠裏、院裏有人議論他們倆。這日子長了，誰還敢給柱子說媒，哪家姑娘願意嫁給和寡婦不清不楚的男人。”
“你說的有道理。”
“等柱子拖到歲數大了，易中海再在中間一撮合，柱子就給人家姓賈的拉幫套吧。照著秦淮茹的心性，保不齊能狠下心來不給柱子生孩子。那等柱子一老，棒梗把他往外一扔。那何家的東西，就都變成了賈家的嘍。”
林雪沉默了。她被顏明暢想的未來給嚇住了。
好半天後，她才小聲地說了一句：
“秦淮茹真有那麼狠心？她要是再醮給柱子，真不給他生孩子？”
“你看平常秦淮茹多疼她的兩個孩子，尤其是棒梗。有點好東西，自己絕對不會碰，都是給棒梗留著。如果柱子跟秦淮茹一起過，這秦淮茹怎麼舍得讓棒梗傷心難過。棒梗一鬧，秦淮茹一準兒投降。在她眼裏，棒梗是心尖，傻柱是什麼，傻柱就是一個工具人。要錢他去掙，要男人他來填充。這樣的情況下，何家怎麼可能不絕後。”